知道答案了,但還是抱有一絲僥倖心理,萬一呢,萬一小表哥昨晚其實回來了,只不過早上起得早,出門買早餐去了。
宋遠追沉默了幾秒,隨後笑道:“等我回去和你說,先不聊了哈。”
電話結束通話,周嘉善心裡涼了半截。
宋遠追回來的很快,回來時手裡拎了全家人的早餐,周若魚他們也醒了,周嘉善聽見客廳裡傳來周若魚和宋遠追的交談聲。
“你怎麼起這麼早啊。”
“太激動了,晚上沒睡著。”
“又不是你結婚,瞧把你激動的。小善醒了沒有,你幫我進去看看他是不是還賴床呢。”
“得嘞姐姐,我進去看看去。”
宋遠追推門進來,回手又把門合上,“醒了怎麼不出來?”
周嘉善還保持著坐在床邊的姿勢,他看向宋遠追,也不再兜圈子,直截了當地問道:“你昨晚和誰待在一起?蔣青緋嗎?”
周嘉善和宋遠追只差一歲,用小表哥的話來說就是周嘉善還在孃胎裡的時候他們就認識了,這麼多年了,他還是第一次在宋遠追的臉上看見情竇初開的青澀模樣。
“你昨天在樓下看見我們了吧,我就覺得昨晚路過的那個人很像你。”宋遠追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他挨著周嘉善坐下,“我倆昨天去江邊坐了一晚上,就聊聊天什麼的,他跟我說他來這邊處理點事,順道過來看看我,但你說怎麼就能這麼巧,我來寧市,他剛好也來這邊。”
“可能是我自作多情,但說不定他就還真像我想的那樣,是為了我來的。但是,他要是對我也有點意思,為什麼我好多次明裡暗裡的表示他都像感受不到一樣呢。”宋遠追說著嘆了口氣。
在宋遠追說這些時,周嘉善的腦海裡卻不禁浮現出薛璨對他說要教會蔣青緋愛他時的模樣,他意識到在這件事裡總會有一個人受傷,不是小表哥就是薛璨,不管誰受傷,他似乎都是間接造成這一結果的責任人。
妮妮從門縫探出個小腦袋進來,她前天剛掉了門牙,說話都漏風,“舅舅!你們在幹嘛呢!快點出來呀!”
宋遠追跑過去把妮妮抱起來,“這就出來咯!”
他回頭招呼周嘉善,“別走神了,快出來吃口飯。”
周嘉善機械地點了下頭,慢吞吞地跟在他們後面出了門。
接親的隊伍來的很早,但進門就花了快半小時,伴娘團出了很多刁鑽的問題,把門外的新郎和他的後援團問的直抓耳撓腮。
周嘉善腿腳不便,一個人搬了把椅子坐在窗戶邊,他抓了把開心果邊看熱鬧邊吃,幸福和快樂是會傳染的,那邊笑作一團時,他也跟著抿嘴樂。
周嘉善摸上還貼著膏藥的脖子,想起昨晚藍秀風說的那一句想念,他忍不住給藍秀風打了電話過去。
“喂?”
藍秀風接電話時周嘉善正在嚼開心果,嘎吱嘎吱的,像倉鼠吃東西。
藍秀風笑起來,“你吃什麼呢吃那麼香。”
周嘉善把開心果嚥進肚裡,怪不好意思的,分明對方看不見他的樣子,但就是情不自禁紅了臉,“我在吃開心果。”
“哦~”
此時,新郎開始當著一眾親朋好友的面講愛情宣言,周嘉善就把手機朝向那邊放了一會兒,再次貼到耳邊,問:“你聽見了嗎?”
“聽見了,你那邊好熱鬧。”
“嗯,屋裡得有二十多個人呢。”
“那你站遠一點,別碰到腿了。”
“我離的可遠了,在窗戶邊呢,碰不到腿。”
“那就好。”
一時安靜無話,夜晚似乎總是感性,而到了白天人總要更剋制些,藍秀風沒像昨晚那樣逗弄周嘉善,他想不能白天晚上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