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把手裡的東西交給藍秀風,“小周讓我給你的。”
藍秀風接過來開啟,是一雙鞋和幾盒小蛋糕,他問:“他怎麼不自己給我?”
“我也不知道,他也沒說,只是在樓下碰見了,他說他不上來了,讓我給你。”奶奶說道:“你們不是住一起嗎?吵架了嗎?”
藍秀風笑笑:“沒有的事。”
關上門,藍秀風寶貝似的開啟鞋盒,裡面是一雙新鞋,他穿上,尺碼剛剛好,鞋底也軟,踩在地上就跟踩棉花一樣。
他在屋子裡來回走了好幾圈,喜歡的不得了,他打電話給周嘉善,沒有人接,發訊息也沒有人回,以為他在忙,一直等到晚上要睡了,也沒等到周嘉善的回覆。
這是從來都不會有的事,哪怕是之前鬧彆扭周嘉善也還是會回訊息接電話。
“難道是學習太忙了?”藍秀風嘀咕道。
願珍重
月末,江城大學的期末考終於落下帷幕,醫學院是期末考試結束最晚的,等他們考完試時,同一棟寢室樓其他學院的人早就已經走空了。
周嘉善不住校,少了搬行李回家的麻煩,期末考完後,他就沒再出過門,白天就待在家裡,把書架上攢著沒看的書一本一本看完。
他活成了避世小神仙,外面的紛紛擾擾都與他無關,手機設定了靜音,只有晚上臨睡前會看一眼訊息。
他沒有把藍秀風設定成免打擾,但他也沒有點進去看,不知不覺就攢了一百多條的訊息。
比起一開始的憤怒,他現在平靜了很多,只是人被浪潮包裹起來,潮溼,黏膩,全身都不舒服。
那天回到家後他就發了一場高燒,這麼多年他第一次燒的這麼嚴重,把他父母嚇壞了,以為是學習壓力大,後來說什麼都不讓他去圖書館了,一直到期末考試前他都是在家學習。
這場高燒雖然早就已經褪下,但留下來的後遺症卻久久無法治癒,周嘉善是學醫的,但是醫書從來沒有告訴過他心病該怎麼治。
彷彿又回到了高考結束的那個夏天,周嘉善把自己封閉起來,一個人獨自消化情緒。
砰砰砰!周若魚砸門,“周大智!你還要在屋裡待到什麼時候?你也不怕憋死!”
周嘉善不應聲,攤在腿上的書被他翻過去一頁,這本書還剩下二十多頁就看完了,也是他書架上最後一本沒看完的書。
周若魚還在敲門,這回她還叫了外援,妮妮的童聲在門口響起:“舅舅,快出來陪妮妮玩!”
房門終於被人開啟,周嘉善蹲下身把妮妮抱進懷裡,他許久不打理自己,下巴上都是青茬,扎的妮妮臉疼,妮妮嚷道:“舅舅,你該刮鬍子了!”
“聽見沒,妮妮都看不下去了,你看看你現在邋遢成什麼樣子了。”
周嘉善抱著妮妮不說話,把他姐周若魚氣的不行,最後一甩手,說:“算了,我不管你了,你愛怎麼樣怎麼樣吧!”
周嘉善又一次把門合上了,重新回到窗簾緊閉暗無天日的房間裡。
藍秀風神經質的咬著指甲,手機螢幕亮著放在面前的桌子上,他已經好幾天都沒睡好了。
周嘉善不接電話也不回訊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