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受到樓下鳴笛聲的影響,伏在周嘉善的肩頭沉沉睡著。
周嘉善抱著藍秀風小心翼翼地挪動了一下身體,熟睡的人發出不滿的哼聲,但依舊沒有睜開眼。
周嘉善喉結滾了滾,把藍秀風身上繁複凌亂的裙子 脫下來,他只偷偷看了一眼懷裡的人就不敢再看。
他抱著藍秀風進了浴室做簡單的清洗,等從浴室出來時已經三點多了,他把藍秀風放進舒適的被窩裡,自己也掀開被角鑽了進去。
周嘉善很困,但他卻睡不著,閉上眼就是剛才的場景。他又坐了起來,剛才藍秀風坐那麼狠,又是第一次,後面會不會受傷?剛才在浴室他沒好意思看,這會兒點開床頭檯燈,他掀開被子,把藍秀風翻了個身。
周嘉善眼睛眯成一條縫,一副要看又不敢看的樣子,撥開那兩瓣,迅速看一眼,臉紅的都能滴血,剛才沒看清,又飛快瞥了一眼,如此往復好幾次,終於看了個清楚。
又紅又 腫,也不知道疼不疼,周嘉善心疼的緊,在原地急的直轉圈。
最後大半夜的叫了個跑腿,讓人幫忙送了藥膏來,輕手輕腳地幫藍秀風上完了藥,周嘉善的一顆心才鬆寬了點。
但他還是睡不著,周嘉善是個小古板,他想著就這麼沒名沒分睡 在了一起對藍秀風不好,現在歲數不到結不了婚,那就過兩天帶藍秀風去見見他爸媽,領不了結婚證,那就先訂婚,戒指也是一定要買的。
周嘉善認認真真想了一晚上,一直捱到天亮才堪堪睡著。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透過窗簾縫隙照在了藍秀風的臉上,他半睜開眼,用手遮刺眼的陽光,稍稍動一下,渾身就跟骨頭散架了一樣疼,尤其是腰,昨天似乎動的太用力,現在直起來都費勁。
等眼睛適應了光線,藍秀風側過身看身旁熟睡的人。
周嘉善的眼皮有點腫,藍秀風兀自回憶,好像昨天他剛坐下去周嘉善就掉眼淚了,還對他說不要,但那個時候周嘉善說不要,對藍秀風來說和助興沒什麼區別。
他喜歡看周嘉善哭,還惡趣味地告訴周嘉善不要停,接著哭。
藍秀風輕輕碰了碰周嘉善腫著的眼皮,在心裡小聲嘀咕,看來他昨天還真把人欺負的有點狠了。
藍秀風想坐起來去夠床頭的水杯,從昨晚到現在他連滴水都沒喝過,眼下口乾舌燥,只想喝口水。
然而他一直起身體,立馬就有明顯不舒服的感覺,他又一下子栽了回去,當時有多痛快,現在他就有多狼狽。
手伸到後面摸了摸,周嘉善好像幫他上了藥,藍秀風眼眸一轉看向還在熟睡的周嘉善,那豈不是昨晚周嘉善幫他換下裙子,還幫他洗了個澡,最後又幫他上了藥。
這樣想著,藍秀風的臉有些發燙起來,但他想到周嘉善昨晚是怎樣紅著臉做這些事,他又有些想笑,想也知道周嘉善肯定羞的不行,但又不得不忍著羞去做這些事。
藍秀風笑著笑著就咳嗽起來,嗓子冒煙,急需喝水,這一咳把周嘉善吵醒了,他迷茫的睜開眼,看見頭頂又一隻細長的胳膊伸過來,費力地要去拿放在桌子上的水杯。
周嘉善清醒過來,抬手幫藍秀風拿水杯。
原還自食其力的藍秀風在看見周嘉善坐起來幫他拿杯子後,立馬又像軟體動物一樣賴回了床上。他說:“屁股疼,起不來。”
本來周嘉善睡了一覺後臉就有點紅,聽完這句話後直接紅成了猴屁股,他扶著藍秀風讓他借力靠在自己肩上,動作溫柔地喂他喝水。
藍秀風一口氣灌下去大半杯,解了渴,他又好似活了過來,也有精神調戲周嘉善了。
他戳戳周嘉善的臉頰,“小猴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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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嘉善垂下眼,長睫毛掃過眼底,嘴一抿,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