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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剛才還很擔憂在這方面出現分歧,那樣會很難辦,說不定會剛結婚就離婚。
沈經年笑問:“達成共識了?”
關青禾彎唇嗯了聲:“這樣就可以了。”
“所以,計生用品有準備。”沈經年問:“早在入住第一天,你的房間就多了,你沒有發現。”
他鬆開一隻手,探身半拉開梳妝檯下一個小抽屜。
抽屜露出一截,關青禾看到裡面裝著的東西,她這兩天居然都沒有發現。
沈經年隨手抽出來一盒,隨意看了眼,再度問她:“喜歡什麼味道的?”
關青禾:“……”
“你不要問我。”她別過臉。
沈經年眼中多了點笑意,隨手又放回了梳妝檯上。
“關燈了,沈太太。”
臥室裡昏暗下來,關青禾自在許多,當然,她的感官也在同時無限被放大。
她下意識地揪緊床幔,感覺到沈經年再度親吻自己,很溫柔的動作,緩緩鬆開。
在床上和昨晚的感覺是截然不同的。
他溫柔細心的對待,讓關青禾覺得,再往後,似乎也不會像網上說得那樣糟糕疼痛。
可她還是不知道怎麼才能呼吸順暢,全靠沈經年放開時,才得了空,好像下一秒就會溺亡的魚。
月色下,她的眼眸裡都帶了水霧。
床幔被放下。
沈經年輕輕道:“如果你有不喜歡的時候,一定要開口,我會停下。”
關青禾眼睫閃了下,嗯了聲:“我知道。”
他是在說,他不會強迫繼續。
這一點很好,她得了他的承諾,總會放心一點。
關青禾撥出一口氣,睜開一條縫偷偷看床頂,看見的卻是沈經年深邃的眉眼輪廓,下意識叫最熟悉的稱呼:“沈先生……”
沈經年說:“叫我名字。”
關青禾順著他的意思:“沈經年。”
唱慣了吳儂軟語,好像叫她的名字都帶上了那迷人的柔軟小調,令他耳生迷亂。
“不要怕。”他說。
關青禾忍不住閉上眼,今晚長久的前戲讓她已經習慣與沈經年接觸,只一瞬就逐漸解除防備。
一塊上好的玉,不論是外表,還是內裡,必然是光潔細膩的,帶著主人蘊養的溫度。
沈經年常年接觸玉石,只用手就分得清好壞。
玉分五色,其中白玉之中,越白越好,卻不是單純的白,要白而潤,溫潤脂白,是為上等白玉。
關青禾更像一塊羊脂白玉,柔和細膩,稀有程度,可望而不可及。
她當初為了彈琵琶,指甲修剪得圓潤,所以並不會過於傷人,只不過,在這時候也會掐出月牙印。
“疼。”
她的嗓音輕柔中帶了絲示弱。
關青禾有點委屈,沈經年說了這樣那樣的,但他沒有告訴她,這比自己以為的要難受一些,難免想推搡他。
沈經年額上有汗液,他又迴歸最初的溫柔,讓她能放鬆下來,也不抗拒他。
關青禾在他的臉下深呼吸,忍不住開口:“對不起,沈先生,我……”
沈經年聲音很低:“與你無關。”
他騰出一隻手揉了揉她的頭髮。
關青禾閉著眼,不敢和他對視,許久之後才抿唇小聲說:“我、好一點點了。”
沈經年聽得無奈笑了。
他嗓音微啞:“是一點點?”
關青禾輕輕嗯了一聲,沈經年低聲地哄著她,她聽不清他說的是什麼,只不過呢喃耳語,讓她心軟的是這份細緻的對待。
他鼓勵道:“關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