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聽你叫我師姐。”
付秋雲看她說話輕輕柔柔的,就不得勁,“我也是第一次知道三個月就能當師姐呢。”
關青禾溫笑:“付師妹,這些都是入門時間問題而已,你連這個都不知道。”
付秋雲氣急,又沒法反駁。
她不耐煩與關青禾虛以委蛇:“反正有些東西一定是我的,你別想搶走,有那時間,趕緊想想如夢令怎麼招攬客人吧。”
關青禾望著她的背影,有點不明白。
走過幾塊青石板,她驀地反應過來——付秋雲說的該不會指的是沈經年吧?
畢竟,她剛好在和沈經年談婚約的事。
沈安昨天一無所獲從茶館裡離開,第二天這件事他連哥哥都沒告訴,只說老闆娘確實很美。
沈柏知道沈安的審美,也信她:“你喜歡就追。”
沈安說:“我覺得我一見鍾情了。”
沈柏淡淡道:“你經常這麼說。”
沈安反駁:“真的,下回你跟我一起去,我今天忘了問周謙下一次演出在什麼時候。”
兩個人聊起這件事時,沈經年撥通了沈母的電話。
沈母作為長媳,陪老太太住在老宅,畢竟婚姻大事,他還是要和長輩說一聲的。
他給關青禾考慮時間,同時,也知道,明天得到的答案,應該是自己想要的。
有些事,看反應就知道了。
關青禾實在太過青澀。
沈母早在等這通電話:“你是真的這麼打算?”
沈經年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答:“我既然選擇說出口,就不可能是開玩笑。”
沈母問:“什麼時候的事?”
沈經年沒說。
沈母又問:“鐲子?”
“您看出來了。”沈經年慢條斯理地回:“沈家每年送禮,我都會備上一份。”
沈母驚愕。
她從來不知道還有這麼一回。
老太太每年給關青禾挑的生辰禮是親自選的,單獨為關青禾定製的獨一無二的款式,又差人送到清江市關家手上。
只有十八歲成年那年,因為太過重要,是讓沈經年帶著禮親自去清江市的。
沈母驚疑:“你不是隻在成年禮去過一次嗎?老太太說你沒見到她,你說假話哄她?”
那是好幾年前了,關青禾才十八歲,若是這樣,她兒子豈不是一個混蛋?
“真話。”沈經年說。
確實沒見到。
沈母蹙眉,轉著手中佛串,直接問:“你只說,第一次見面是在哪裡。”
“關家。”
沈經年指尖點在膝上,輕輕叩著:“媽,您忘了,望月樓的首飾定製是需要主人尺寸的。”
電話裡,音色隨電流磁沉。
“以往的資料,會不準確。”
這其中的含義沈母自然清楚,她深吸口氣:“她呢?”
沈經年眉心微擰:“她不記得。”
沈母不太明白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只是唸了幾句佛經平復心情,不再詢問具體細節。
然後說:“這件事我不管你,要麼今晚要麼明晚,你自己回來和老太太說。”
沈經年嗯了聲。
臨近午飯時間,關青禾選了一家細麵館。
顧名思義,麵條很細,但很有嚼勁。
關青禾吃了幾口,撥通清江市那邊的電話:“我爺爺今天有和昨天一樣要出門嗎?”
物業實話實說:“昨天勸回去之後,老爺子還生氣了呢,不過今天又好了,半小時前剛出門去公園散步消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