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腐丸子,凍豆腐,拿些回家吃。”
過年灶上的活忙,胡娘子已經給她加了工錢,又格外賞了東西,大翠嫂謝了胡娘子。
吃飯時,三娘來了,進門看眼飯桌,說:“剛吃飯?”
魏楚讓座,“三嫂吃了嗎?沒吃一塊吃吧。”
三娘坐在炕沿邊,說;“我剛吃過了,打發了爺幾個,我過來是謝謝你,今年過年我們家省了春聯錢,你的手可真巧,街上賣的都沒有你剪的窗花樣式多,新穎。”
“我沒事剪著玩的。”
魏楚剪動物,人物,惟妙惟肖。
“胡娘子聰明伶俐,不知將來那個有福氣娶了你。”
看胡娘子的手白淨細嫩,說:“你不像我們是幹粗活的命。”
胡娘子以後改嫁也是有錢人,嬌貴養著。
魏楚笑說;“我還羨慕三嫂好命,三哥人厚道,家裡都聽三嫂的,大寶和妞子可愛,要不咱們換換,三嫂你可捨得?”
三娘子拍了拍她,笑道:“就你會說話,你這個嘴哄死人。”
三娘子熱心腸,鄰居家日子過得好,難免羨慕,被魏楚三言兩語,說到心坎裡,一家四口和和美美,胡娘子有錢,沒有男人兒女,想想自己知足了。
魏楚想起那晚隔壁院子的哭聲,還有東側院子裡的亮著的燈光,
問;“三嫂,東邊院的主人回來了?”
三娘道;“沒有,東邊院舉家搬到京城去了,老家的祖宅空了幾年了,他家兒子做了大官,不差賣房子的幾個錢。”
魏楚沒說那晚見到奇怪的事。
◎你要留我過夜,想我了?◎
除夕,下了一場大雪,房頂樹枝鋪了厚厚的一層,像蓋了雪白的棉被一樣。
韓舉和林生在門口掛燈籠,魏楚和秋雁站在下面看。
這一條街家家戶戶掛大紅燈籠,男孩子們站冰上甩著鞭子,抽打陀螺。
三孃家的兩個孩子出來玩,大寶抱著爹新做的爬犁,葛大發是木匠,拿木板做面,木板下兩塊長木條底下放上兩條粗鐵。
在雪地冰面上,妞子坐在上面,大寶拉著妞子跑。
街道的雪掃了堆在一起,潑水成了一座冰雪山,孩子們爬上去,從山頂滑下,樂此不疲。
大寶拉著妞子爬上去,大寶蹲著滑下來,妞子太小,坐在地上出溜滑下,魏楚笑,秋雁喊;“你娘做的新衣服磨破了。”
三娘子經常埋怨孩子淘氣,穿衣服費。
看到兩個孩子丟在地上的爬犁,魏楚抱著爬犁,攀上雪山,招呼一身雪的妞子,“過來。”
讓妞子坐在爬犁上,自己坐在她身後。
望著小山頂上的魏楚,秋雁急的站在地上喊:“娘子,小心啊!”
話音未落,爬犁猛地從高處衝下來,到底下時,爬犁翻了,魏楚和妞子滾在雪地上。
秋雁跑過去拉起魏楚和妞子,說;“娘子成了小孩子了。”
三娘子出來叫大寶和妞子回家吃飯,拍打兩個孩子身上的雪,“新衣服不知道愛惜。”
看魏楚穿著水光溜滑的紅緞棉襖,像白雪地裡一枝紅梅,畫裡的人兒一般,暗道:“可真俊。”
廚下灶上兩口大鍋,丁乙燒火添柴,大翠嫂煎炒烹炸,大顯身手。
放了兩張桌子,屋裡魏楚和秋雁放上炕桌,擺了滿滿的菜餚,雞鴨魚肉山珍海味。
韓舉帶著兩個光棍漢的衙役和林生、丁乙在西廂房喝酒。
過年熱鬧氣氛,魏楚受了感染,和秋雁對飲,喝的是民間釀造的糧食酒。
屋裡的炕燒得熱,酒喝熱了,魏楚脫掉外衣,穿著簇新的紅夾襖,粉白的臉滾熱。
兩人喝著高興,魏楚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