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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於隱私考慮,唐漾和九江專案負責人接洽後,對方同意在央廣官媒上給她照片打碼並做化名處理。
辦妥一切,蔣時延和唐漾朝停車場走。
蔣時延忽然停下,用眼神問她:匯商和九江的事情還沒理清,你受害者的角色難道不會讓他們更有愧疚感?
唐漾昂頭看他,用小指撓撓他手心:匯商和九江的事情該怎樣就怎樣,她反而怕匯商高層直接承認他們在這個專案作梗、甚至直接承認綁架她以模糊大眾焦點。事實上,匯商高層和九江之間的牽扯絕非今年這個專案,可能還涉及之前很多年。
兩個人默契到對視便可以交流。
傍晚的風暖融融,他手熱烘烘,夕陽鍍在唐漾心尖變成蜂蜜,她垂頭忽然笑。
蔣時延問:“你在笑什麼?”
唐漾:“我不告訴你。”
蔣時延沉身威脅狀:“你說不說。”
唐漾咬著笑:“我不告訴你。”
蔣時延手朝她咯吱窩探:“你說不說!”
唐漾忽地甩開他的手快步朝前走。
蔣時延也快。
唐漾更快。
蔣時延快追上她。
唐漾跑。
蔣時延也跑。
忽然競跑!
蔣時延有意讓她,又擔心她肚子裡的孩子。
唐漾想讓他追上,也記掛著肚子。
兩人一心二用跑到車旁癱到後座,唐漾氣喘吁吁嬌聲罵他:“智障啊你。”
蔣時延亦罵她一個口型。
唐漾起了一個做作的笑容:“你再說一次。”
蔣時延一股嘚瑟勁:“我老婆特漂亮!”
兩人在車上懟來懟去輕鬆愉悅,車開到蔣家別墅,該面對的還是得面對——
家庭醫生早已等在客廳,唐爸爸還在山裡,常年在外的唐媽媽到了蔣家。
唐漾見到長輩剛想打招呼,便被蔣媽媽和唐媽媽推給醫生做了檢查。
唐漾被綁走時吸入了少量乙醚,所幸對胎兒影響不大。
性別大家都沒看,拿到胎兒各項指標健康的檢查報告,所有人都放下心來。後來家庭醫生交代“需要調養”,兩位媽媽也好說好話把醫生送走。
“咔噠”,關門。
唐媽媽和蔣媽媽揚起的嘴角齊齊放平。
唐漾和蔣時延坐一個沙發,三位長輩坐一個沙發,兩方人馬目光交接,唐漾和蔣時延緊張,長輩端著臉都沒說話。
安靜間,蔣時延握唐漾的手緊了緊,主動道:“整個事情鍋在我,漾漾很早之前就有反應,可那時我什麼都不懂,以為是她胃病犯了就沒在意……”
唐漾看看蔣媽媽,再看看自己媽媽,眼睛睜了半分鐘,酸脹的感覺出來時,她開口的聲音微啞,言辭間卻很有擔當道:“這件事情在我,我週四去檢查了,一時糊塗想著週末給大家一個驚喜,結果後來發生那麼多事,是我一時魯莽,我在九江那邊清醒了就後悔了,”唐漾說著說著哽聲,“他們把我軟禁在一個沒有窗戶的房間,昨天還是前天,肚子就突然痛……”
唐漾一滴眼淚擠出來,兩個媽媽心肝一疼,趕緊圍坐過來,什麼責備的話都沒了。
唐媽媽和蔣媽媽都是吃軟不吃硬的人,蔣時延知道漾漾這哭有賣可憐的成分,還是心疼到不行。
蔣媽媽想起了唐漾愛吐那一陣,唐媽媽也想起親家給自己打的電話。面對真的受了苦還哭著的親閨女,兩個媽媽殷切地問東問西,“糖糖”長“糖糖”短,寶貝兒得不行。
就連平常正經的蔣爸爸,都抱著手機給唐漾唸了幾個尷尬的笑話。
蔣時延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