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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時延被壓得手抖,仍舊倔強又艱難地抱著來人轉了個笨拙的圈,然後把人放到沙發所在的光亮裡,累得呼吸略重,“漾……”
看清來人,蔣時延沒了聲音。
馮蔚然不高,被蔣時延撐在懷裡。從馮蔚然的角度,剛好可以看到男人修長的脖頸,喉結起伏,順著朝下,是浴袍巧飾下將遮未露的胸膛,一路綿延,至隱約的人魚線,氾濫出欲語還休的性感味道……
當然,這得忽略掉男人凝滯的神色。
男人背後的桌上,是紅酒,宵夜。
宵夜旁邊,一朵不知道從哪兒變出來的粉玫瑰好似在沖人笑。
馮蔚然吞了吞口水,怕怕地朝後縮:“延,延,延哥……”
一秒,兩秒,三秒。
蔣時延騰地直身,捂住額頭:“日哦!”
卻7
蔣時延叉著腰, 在房間裡轉來轉去。
馮蔚然看他忍氣、下一秒好像要炸掉的樣子, 心裡明白個七八分。
他弱弱解釋道:“我和亞男因為程程的一點事兒吵架了, 她聽秦皎說女兒小學就會三門語言了, 想給程程請個老師學德語, 不要讓程程輸在起跑線上,我覺得孩子年齡小,可以多玩兩年。”
蔣時延深呼吸:“所以亞男把你轟過來了?”
馮蔚然縮了縮脖子, 有些委屈:“她說她不想看到我——”
蔣時延氣不過:“你堂堂正正七尺, 啊不,五尺男兒,亞男叫你朝東你就朝東, 亞男叫你朝西你就朝西,亞男叫你過來你就滾過來, ”蔣時延越說越氣, “你特麼有沒有一點大男人的尊嚴臉面!”
大舅子劈頭蓋臉一通說。
馮蔚然小聲道:“你也知道亞男那脾氣……”
蔣時延懶得和馮蔚然廢話, 他坐到馮蔚然對面,窸窸窣窣戴起塑膠手套開始動披薩。
披薩盒是鋁箔材質, 保溫性極好。
幾乎是蔣時延一掀蓋子,培根、蝦仁和芝士的香味便混著熱氣彌散開來。
蔣時延手指修長白淨,摁住披薩邊緣撕起其中一塊時,暖黃澄香的芝士被連絲拔起,又長又綿。
馮蔚然嚥了嚥唾沫。
蔣時延把那塊披薩放進自己嘴裡,以美食消氣。
馮蔚然瞧著他吃的動作,第二次作吞嚥狀:“延哥……我有點餓。”
蔣時延喝一口紅酒:“那就餓著。”
馮蔚然伸手想拿披薩, 蔣時延不動聲色把盒子朝左邊轉。
馮蔚然順著他抱的方向再探手,蔣時延又把盒子朝右轉去。
馮蔚然晚上沒吃飽,饞到不行,偏偏他想怎麼拿,蔣時延就朝哪個方向錯。
“延哥。”馮蔚然叫。
被叫的人假裝聽不到。
馮蔚然沒辦法,去端另一杯紅酒。
結果蔣時延手一晃,把紅酒也端走了,就是不給他。
馮蔚然忍無可忍站起來:“好好好,你有大男人的尊嚴臉面你衝我冷什麼臉,你有本事你衝到樓下去叫漾姐,說唐漾你和馮蔚然換回來,唐漾我蔣時延喜歡你,唐漾我蔣時延想和你睡,我特麼二話不說睡垃圾桶都行。”
蔣時延動作停在原處。
馮蔚然指著門,嗤笑一聲:“你去啊,你倒是去啊。”
這次,輪到蔣大佬沒了聲音。
————
第二天的安排是草坪燒烤。
大家看天氣:“太陰了,會不會下雨。”
“下雨拉大棚就行,悠然居烤的兔腿和臘腸可是一絕。”程斯然說著,組織大家做準備工作。
熱熱鬧鬧的草坪上,有人搭架子,有人挑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