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的?”顧嬌接過來,發現是一塊青銅所制的鐵牌,鐵牌上沒有字,只有一個奇怪的徽記。
“嗯!”薛凝香點頭,有些難為情地說道,“這是在蕭六郎最初昏迷的地方撿到的,你當時只顧著把人撿回去,沒發現草叢裡落下了這個。我偷偷藏下了,本打算拿去集市上賣掉,但我婆婆說這既不是金子也不是銀子,賣不了幾個錢,我就把它放一邊了。要不是今天……”
薛凝香尷尬地跳過狗娃認爹把她氣得直晃枕頭的事,“突然從枕頭裡掉出來,我都忘記自己見過這麼一個東西了。”
一年前蕭六郎暈倒在村口,是薛凝香與顧嬌一起發現的。
薛凝香去村子裡叫人,顧嬌直接把人背了回去,等薛凝香帶人趕到這邊時早已沒了蕭六郎的身影,但薛凝香眼見地發現草叢裡遺留了一塊沉甸甸的牌子。
薛凝香道:“我也不確定是不是蕭六郎的,要不你問問他?”
顧嬌忽然想起一件事來。
她穿越來的第一天,蕭六郎鬼鬼祟祟地在她屋裡翻箱倒櫃,會不會其實就是在找這個東西?
呵呵呵,少年,咱們就看誰先揭開誰的秘密?
顧嬌帶著青銅牌回了屋。
她無比確定蕭六郎動過她的小藥箱,可能就在昨晚。
她的藥箱外人是打不開的,不過她昨晚燒糊塗了,似乎忘記把藥箱鎖上。
那些奇奇怪怪的大補丸與計生用品就是在蕭六郎碰過藥箱後才出現的嗎?
顧嬌目光兇惡地盯著小藥箱:“再敢給我出現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一把火燒了你!”
一陣冷風吹過,小藥箱安靜如雞。
——
早飯過後,顧瑾瑜便收拾東西準備出發了,她答應過姚氏要去給顧三郎夫婦上香。
臨行前,她去見了姚氏與顧侯爺:“我去村子應當能碰到姐姐吧?我想去看看她。”
姚氏沒反對。
顧侯爺卻擔心顧嬌性子太烈,把顧瑾瑜給欺負了,畢竟,兩個孩子是有過摩擦的。
顧侯爺讓黃忠與一個有經驗的嬤嬤隨行。
顧琰由於興奮了一整晚,導致早飯時才睡著,這會兒正趴在床鋪上呼呼大睡,完全不知自己錯過了去鄉下的機會。
顧瑾瑜坐上馬車,小丫鬟與嬤嬤坐在另外一輛馬車裡,黃忠則領著幾名侍衛打馬護駕在顧瑾瑜兩旁。
半路上,顧瑾瑜挑開車窗的簾子,看向一旁策馬隨行的黃忠,和顏悅色道:“黃大人,你見過我姐姐,她是個什麼樣的人?”
“啊……這……”黃忠不好說啊。
暴脾氣,把侯爺都摁在地上摩擦的不孝女?
黃忠捏拳咳嗽了幾聲:“小的雖見過大小姐,但沒與大小姐說上話。”
顧瑾瑜遺憾一笑:“我也是,沒正兒八經地說過幾句,要是早知她是我姐姐,我才不那麼對她。我真傻,連自己姐姐也不認得。”
黃忠心道,又不是親生的,你當然不認得,瞧瞧小公子不就一次便和大小姐親近上了?親生不親生啊,到底不一樣!
這些話他沒敢說出來。
目前關於兩位千金的事府裡還沒傳開,也就他和幾位主子知曉真相,不過紙是包不住火的,就看侯爺與夫人怎麼對外說了。
黃忠來這邊好幾次,早把村裡的訊息打聽得透透的,包括顧三郎夫婦的墳地。
顧三郎是橫死,按鄉下規矩是不得葬入祖墳的,他的墳地離顧家的風水寶地很遠,徐氏臨就葬在他身邊,據說是徐氏臨死前要求的。
馬車就停在村口,陣仗有點兒大,加上來了個天仙兒似的顧瑾瑜,不免引得鄉親們一陣巴望。
顧瑾瑜戴了幕僚,身邊跟著體面的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