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聽著挺具體,實則有些空洞,還是沒交代清楚自己離開那個時空的原因,不過無所謂了,顧嬌本也不是來打聽國師的隱私與過往的。
“那你又是怎麼發現我的身份的?”國師問。
顧嬌總不能說你們燕國失竊的國書在我們幾個的手裡,這話聽上去有點兒刺激,雖是老鄉,但也不能過分揭底。
顧嬌說道:“我聽聞了一些你的事蹟,感覺你可能與我一樣,只是我也不太確定,因此適才先試探了一下。”
國師頷首:“原來如此。”
爐子上的茶水燒開了。
一名弟子從後院走過來,跽坐而下,為顧嬌泡了茶,之後又默默地退下。
“那你今日來找我……”國師看向顧嬌。
顧嬌說道:“實不相瞞,我有一位朋友患了很嚴重的心疾,需要立刻手術,我想借用一下國師殿的手術室。”
“上次葉青接待的來國師殿打聽手術室的人就是你?你是孟老帶過來的人?”
葉青,國師殿大弟子,顧嬌第一次來國師殿時,國師不在,是葉青接待了她。
顧嬌點頭:“是我。”
國師意味深長地看向顧嬌:“孟老說他在昭國遇到一個棋藝不錯的小丫頭。”
顧嬌:“……”
所以還是掉馬了嗎?
國師寬容地笑了一聲:“無妨,你是小子還是丫頭,本座都不會說出去。”
他說罷,站起身來,看了顧嬌一眼,道,“下次把喉結貼正一點,都歪了。”
顧嬌摸了摸自己的假喉結:“哦。”
國師說道:“你隨我來吧。”
顧嬌跟著國師出了竹屋。
於禾已經離開了,只有一名方才給顧嬌奉過茶的弟子默默地跟上來。
國師看看身後的弟子,又看看顧嬌背上的簍子,問道:“揹簍重不重?”
顧嬌搖頭:“不重,我可以自己背。”
國師不再堅持。
二人走出了竹林,一路往國師殿藏書閣的方向走去。
“你從前是學醫的?”國師問。
“算是。”顧嬌說,“外科大夫,中醫也學了一點。國師大人呢?你也是學醫的嗎?”
國師搖搖頭:“我不是。”
顧嬌錯愕:“那手術室……”
國師指了指前方:“你去了就知道了。”
顧嬌的心底湧上一層古怪,好像會有變數的樣子。
二人路過藏書閣,來到一座恢弘大氣的偏殿,漢白玉為地磚,金絲楠木為房梁,雕樑畫棟,奢華貴重,與小竹屋的陋室簡直是兩方不同的天地。
很難讓人相信擁有如此奢華之所的國師竟然還願意待在那樣的陋室。
殿內忙碌的弟子們見到國師紛紛躬身行禮。
國師帶著顧嬌從右邊的走廊拐了進去,一直來到盡頭,那裡有一間鎖著鐵門的屋子被兩名死士把手。
顧嬌能感覺到這兩名死士的功力不在天狼之下。
天狼是顧嬌來異世後遇到的第一個真正意義上的高手,於是竟無形中成為了她判定死士的標杆。
“開啟。”國師說。
其中一名死士掏出鑰匙,開啟了鐵門上的銅鎖。
另一名死士將厚重的鐵門推開。
只聽那沉悶的聲響都不難讓人感受到鐵門的重量。
國師先進了屋,隨即側身對顧嬌道:“進來吧。”
顧嬌跨過門檻。
映入眼簾的卻是一間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屋子,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
顧嬌張了張嘴:“這是……”
國師示意門外的死士關上鐵門,鐵門合上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