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慶意外地說道:“那丫頭還會做飯?”
蕭珩眼神裡閃過一絲溫柔:“嬌嬌廚藝很好。”
上官慶撇嘴兒。
哼,他是來吃麵的,不是來吃狗糧的。
曲陽城在逐漸恢復秩序,但到底受戰火影響,物價有所上漲,平日裡陽春麵六個刀幣,如今二十刀幣。
這算漲得少的,肉價更是離譜,一小碗驢肉直接賣到了二兩銀子。
上官慶瞟了眼默默吃麵的蕭珩,眼珠子滴溜溜一轉,要了兩碗最貴的驢肉,又要了一罈三十年的好酒。
“對了,你出門沒帶銀子吧?”他一本正經地問。
“沒有。”蕭珩愣愣搖頭。
是真的沒帶。
一路上都有太監打點衣食住行,銀票都在軍營的行李裡。
上官慶拍拍胸脯說道:“沒關係!我帶了!我做哥哥的請你吃飯,還能讓你掏錢嗎?那邊有家桂花糕不錯,我去給你買!”
蕭珩忙說道:“我去吧。”
上官慶笑道:“不用不用,我是哥哥,我去!”
蕭珩想了想:“那,好吧。”
上官慶提醒道:“對了,你記得千萬不要暴露皇長孫的身份,城裡有晉國的刺客,你會很危險的!”
蕭珩乖乖點頭:“哦,知道了。”
上官慶笑眯眯地去了。
一出鋪子,他便拉過門口的夥計,漫不經心地說道:“方才和我一起來的人,他結賬!”
他倆長得好看,衣著氣度皆不凡,一看便是大戶人家的公子。
夥計無比客氣地笑道:“好嘞,客官!”
上官慶走到對面後,回頭冷笑著望了鋪子裡慢條斯理吃麵的蕭珩一眼。
傻弟弟。
等著被人揍吧!
上官慶倒是真去了那家賣桂花糕的鋪子,不為別的,這兒能直接看見對面的麵館。
他要親眼見證狀元小弟的黑歷史!
他上二樓要了一間上等的廂房,又點了一壺最貴的茶,翹起二郎腿,優哉遊哉地看起好戲來。
應當快被打出來吧?
自己什麼時候出手呢?
等他被揍到哭爹喊孃的時候,會不會太殘忍了?
上官慶等了許久也沒見到面館門口有所動靜。
“怎麼回事?不會是直接在裡頭被打死了吧?”
“哎呀,忘了那家鋪子有後院了!”
“萬一他們是在後院對那小子行兇,那就糟糕了!”
上官慶只是想整整蕭珩,沒打算要蕭珩的命,他趕忙下樓,打算直接將錢袋扔給掌櫃,不用找了。
可他的手摸了空。
他一怔,低下頭左右翻找。
“咦?我的錢袋呢?”
掌櫃一見這架勢,當即黑下臉來:“客官,您的錢袋是不是掉了?出面時都還帶在身上的,不知怎的就不見了?”
上官慶納悶道:“你怎麼知道?”
掌櫃的捋起袖子:“呵呵!這種藉口老子聽多了!長得人模狗樣的!竟然是個騙子!你也不看看我這家鋪子是誰開的!敢在我鋪子坑蒙拐騙!吃了熊心豹子膽了你!來人!給我把他抓起來!拖去後院!不交出銀子,就打斷他一條腿!”
上官慶不可置通道:“你也太黑心了吧!那麼點東西,用得了一條腿來抵債嗎!你目無王法!”
掌櫃冷哼道:“王法?這就是咱們曲陽城的王法!”
呃……邊關多戰亂,似乎地方律法的確有所改動。
掌櫃:“抓他!”
“等等!”上官慶伸出一隻手,比了個停的手勢,“我是皇長孫!”
掌櫃從櫃檯裡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