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嬌彎了彎唇角,看著那張俊美而幽怨的臉,湊上前,在他唇角輕輕地親了一下。
蕭珩狠狠一怔,目瞪口呆地看著她。
顧嬌沒抽身回來,就那麼與他近在咫尺地凝視著,顧嬌眨眨眼。
蕭珩的心口滾過熱浪,本就是血氣方剛的年紀,如何禁得起她這般撩撥?
蕭珩的喉頭滑動了一下,眼神極欲看著她,心裡有個正義的小人喊著不要不要,然後另一個邪惡的小人一巴掌把正義小人拍死了。
蕭珩探出手,扣住她的後腦勺,欺身而上。
就要吻上去的一霎,門口突然響起了一聲重重的咳嗽:“咳咳!”
是信陽公主的聲音。
蕭珩腳底一個踉蹌,撞上了顧嬌身旁的床柱子,腦門兒都給撞出了一個大包。
玉瑾與丫鬟們抿嘴偷笑。
信陽公主簡直沒眼看了。
她若是一個人來,大可偷摸地走掉,偏她帶了一堆人過來,那麼多雙眼睛都看見了,想當睜眼瞎也不能了。
“都……退下。”她蹙眉道。
“是。”
玉瑾竊笑,帶著丫鬟們退下了。
信陽公主恨鐵不成鋼地看著十九歲了還是個童子身的傻兒子:“出息!大白天的,不知道關個門啊!”
顧嬌:“不許兇我相公。”
信陽公主:“我就兇他怎麼了?”
蕭珩漲得臉紅脖子粗,大白天的親媳婦兒就算了,還被親孃和玉瑾她們撞見了,他自小學的規矩不允許他這麼做,他方才出格了。
要命的是,擔了出格的罪名,卻沒享受到出格的情趣。
差一點就親到了。
扼腕!
“咳。”蕭珩擋在了顧嬌與信陽公主的中間,對信陽公主一本正經道,“娘怎麼過來了?”
信陽公主呵呵道:“我不能來是吧?打攪你好事了是吧?蕭珩你知不知道世上有個東西叫門吶?你關上門你幹啥不行!”
顧嬌從蕭珩的身後探出腦袋:“那樣不刺激。”
蕭珩:“……!!”
媳婦兒你快別說了!
蕭珩冷汗直冒,忙扶住信陽公主的胳膊,訕訕道:“嬌嬌要養傷,我扶您出去走走。”
“哼!”
信陽公主拂袖轉過身。
顧嬌將臉一撇,也鼻子一哼:“哼。”
信陽公主瞪大眸子回過頭:“誒!這丫頭還——”
蕭珩用身子擋住她,扶著她往外走:“哎呀院子裡花開了!開得真不錯!不愧是我娘種的!宮廷花匠都沒您種得好!”
信陽公主被兒子連推帶拐地弄出了屋,蕭珩一手扶著她,另一手反手將顧嬌的門兒給帶上。
信陽公主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有了媳婦兒忘了娘!”
蕭珩一臉冤枉道:“瞧您說的,我是那種人嗎?”
信陽公主挑眉道:“那我問你……”
蕭珩嘆息著打斷她的話:“您和嬌嬌同時掉水裡,我先救哪個對吧?那必須是救您啊,我和嬌嬌一起救您!嬌嬌會水!”
信陽公主:“……”
信陽公主並不是真來找茬兒的,哼哼了幾句便把正事兒說了,大致是她要出去一趟,得個幾天才回來,朝堂上的事她已叮囑好太子,不會出太大岔子。
“你沒事不要出京城,有事也不要出去,等我回來。”
“好。”
叮囑完兒子,信陽公主帶上玉瑾與龍一坐上了出行的馬車。
玉瑾問道:“公主,我們要去哪兒?”
信陽公主道:“去找另一股燕國勢力。”
她一直懷疑刺殺蕭珩的那夥人不敢在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