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人性格不好,自然人緣就不好。
後宮裡,也就一開始鬱美人與她好過一些時候,隨著鬱美人生了孩子,就不理會她了。趙御女昨日也不是與她親近,不過是湊巧了,也想見皇上罷了。
所以如今,眾人嘲諷她的時候,就沒有人替她說話。
頂多不出聲就算是好的了。
一個區區才人,又沒有恩寵,自然是隻能被動的聽著,氣的眼圈紅了也沒法子。
從鳳藻宮一出來,就感覺到了外頭的冷意。
寄梅趕著上前將一件厚厚的斗篷給沈初柳裹上:「說變天就變天,奴婢趕著給您拿了衣裳。起風了。」
沈初柳嗯了一聲,抬頭看了看,鳳藻宮外頭的樹木隨著風擺動,落下來不少梧桐葉子。
這鳳藻宮是皇后居所,外頭也就種了不少梧桐。
夏天時候,開紫色花很是漂亮,如今蕭蕭黃葉落下,倒也別有一番趣味。
沈初柳彎腰低頭撿起兩片完整的黃葉拿在手裡:「回吧。」
她上了攆,趕在不少嬪妃前面。
低頭,只見好幾個腦袋頂。
她便笑了笑,無怪世人皆想要權利,在高處,視野的確更開闊些。
回到了翠雲軒,姚寶林道:「這天氣說冷就冷,早上走的時候還好呢。」
「十月裡了,應該的。」沈初柳將那兩片黃葉放在了窗臺上就進去了。
姚寶林在外福身之後也回去自己那邊了。
「主子,奴婢已經叫人去瑞慶宮看了,咱們六殿下的衣裳早就預備好的,她們也早就給換了。」寄梅道。
「嗯,好。」沈初柳不擔心這個。
伺候琰兒的人還是很盡心的。
「主子,外頭傳話,說是沈家大太太想進來請安。」元宵道。
「想來是為了我回家的事,就傳話,今日就來吧。」沈初柳道。
元宵出去傳話,不出兩個時辰,宋氏就進宮了。
這回只有她一個人,如今曲氏身子不如以前了,家裡的大權完全放在了宋氏手裡。
梁氏經過之前的事,早就大不如前,不可能掌權了。
「給娘娘請安,臣婦先去了皇后娘娘那拜會,娘娘和善,留了一盞茶。」宋氏道。
「皇后娘娘素來和善的,大伯母坐。」沈初柳笑道。
宋氏坐下,兩個人說了幾句客氣話,宋氏就直奔主題:「家裡接了旨意,說是娘娘要省親。因這回,得了訊息的府邸不少,所以臣婦不敢擅專,特地來問問娘娘,這是該怎麼安排?家裡老太太也是這意思。」
「大伯母來的及時,不來我也要派人出去的。」沈初柳看著茶:「喝茶,邊喝邊說不著急。」
宋氏謝過她,端起茶。
「此番能出宮的不少。謙淑妃,康德妃,順妃,我,麗昭媛,錢修儀,貞充儀都要出宮。」
其他的不是不能,是孃家不在皇城,自然沒法子了。
「正是,正因如此,臣婦才不敢自己安排,此番,該是不一樣些?」宋氏問。
「據我所知,康德妃,順妃,這兩位可是進了宮之後再沒回過孃家。這可有些年頭了。」沈初柳笑了笑:「她們才該隆重。至於咱們家,不能再隆重了。皇上有話,說是等祖父回京再讓我回去。那時候,本就是熱鬧,再刻意往熱鬧裡擺就過了。」沈初柳道。
宋氏點點頭,卻遲疑:「可這是聖意,太低調了合適嗎?」
她這是委婉的問,皇上估計叫你鮮花著錦的話,你太低調了,不是跟皇上唱反調?
「一時不愉過了也就過了,可留著疙瘩什麼時候能好?」沈初柳淡淡的問。
宋氏咯噔一下,忙道:「娘娘說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