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譁然,楊太妃……
那人是死是活沒定論是真,可犯了錯也是真。
沈初柳繼續道:「這信上,說的是臣妾與楊太妃密謀,害了……八皇子九皇子?孟小儀那毒藥就是楊太妃與臣妾所為,只是後來沒用上。孟小儀也是臣妾慫恿?」
沈初柳看著搖搖頭。
「景昭儀!是你這個賤人?」貞充儀憤然起身,指著沈初柳:「你怎麼會如此狠毒,竟是害了我的孩子?」
「要真是我,貞充儀再發火不遲。不然如今你罵了我什麼,我是絲毫不猶豫要還給你的。」沈初柳似笑非笑的看著她:「貞充儀你到底是愛子心切,還是想著趁機將我與六皇子治罪呢?你這樣,是不是太刻意了?假了點吧?」
沈初柳說的太直白,饒是貞充儀有這個心思,也不禁下意識看皇帝:「皇上,臣妾沒有,景昭儀血口噴人!」
只是皇帝並沒有看她。
沈初柳也只是笑,並不著急反駁什麼。
「貞姐姐不要急,我想著景昭儀姐姐不是那樣的人。咱們靜觀其變吧。」溫充容溫和道。
她如今容顏憔悴,配上她這般話語,倒是叫不知情的人看她真是個溫和的人呢。自己的孩子受了那麼大罪過,竟也能這麼善良。
可惜,看在知道的人眼裡,就格外的諷刺了。比如康德妃。
貞充儀心裡也是鄙夷,所以哼了一聲不說話了。
「景昭儀,對這件事,你怎麼說?」皇帝問的不緊不慢,似乎根本就不生氣一般。
「臣妾冤枉。死去的王三才是翠雲軒裡的奴才不假,臣妾不曾賞賜他這許多銀子。事實上,粗使太監們賞賜的銀子並不多。」沈初柳笑了笑:「當然,臣妾有證據能證明自己清白。」
「哦?是什麼證據,說來朕聽。」齊懌修自然是根本不信她做了這些,不過不管信不信,事情出了就總不能當做無事。該怎麼樣還是要怎麼樣的。
他不信的原因也無他,楊太妃死了呀。只是後宮裡這件事存疑罷了。
不過,也可能是背後之人想叫人他以為這是幾年前的信。
那時候楊太妃還活著。不過這個佈置,顯然不是一日之功。
「臣妾的乳母有個女兒,比臣妾大了半歲。曾在府中與臣妾相伴過幾年。小時候,她最擅長的就是模仿筆跡。能把臣妾的字描摹個九成相似。前年年底,乳孃去世,臣妾與這位姐姐更是十幾年未曾見過了,倒不如請皇上成全臣妾,見一見她。哦對,臣妾忘記說了,她嫁給了梁家的一位管事。」
此言一出,沈寶林的臉色驟然難看起來。她心內如同擂鼓。
這位乳姐可是剛嫁進梁家不久,一個小人物,沈初柳竟是知道?
沈初柳輕輕掃過去:「妹妹你記得她吧?小時候,你因為她不肯給你看她寫的東西,還差點打了她。」
「景昭儀娘娘說笑,臣妾怎麼會記得那麼早的事。」沈寶林心跳加速:「何況,今日說的是大事,姐姐怎麼說起這些閒事來了?」
沈寶林笑的很是不自然,像是生怕提起這個人一般的緊張。
「既然提起了,自然有我的用意,怎麼妹妹完全不記得了?那妹妹記性可真是不大好呢。」沈初柳依舊是那副似笑非笑的樣子,只是這回看的是沈寶林。
眾人都躍躍欲試,這種時候沉默可太難受了。可又都不敢隨便接話,主要是被景昭儀打臉次數多了,誰也不想撞上去。
玫美人本來想說的,可見眾人都不接話,她也不傻,便只是閉嘴了。
「閒事是閒事,可萬一有用呢?還有一件事,這王三才幾個月之前病了一場,太監們,尤其是粗使太監們病了,並不能用太好的太醫。臣妾記得,是一位姓劉的太醫去給看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