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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沉羽:“我沒有得風寒。”
陸無暇露出一副瞭然的表情,“你昨夜回來吹了冷風吧,都已經咳嗽了,還要嘴硬,這性子也不知像誰,我給你開兩副藥,讓錦娘熬好送來。”
姜沉羽毫不在意道:“隨你便。”
陸無暇見她眉頭緊蹙,強忍著疼痛地模樣,知曉此刻她最需要的是安靜,便不再多言,起身告辭道:“等你明日不痛了我再來,我回去再翻閱醫書,看可否找到解決之法。”
姜沉羽睜眼,掃了他一眼突然道:“下午讓人給我送本論語,以及筆墨紙硯來。”
陸無暇:“你身體不適,當以靜養為妙。”
姜沉羽:“再嘮叨,你就真成糟老頭子了。”
陸無暇:“……我待會兒讓錦娘送來便是。”行舟這張嘴巴,和陸家人一點也不像!
姜沉羽下逐客令,“你可以走了。”
“……”
陸無暇出來的時候,姜聞音正在和韶娘大眼瞪小眼,因韶娘不會說話導致兩人無法交流,她只好維持著笑容,腮幫子都差點笑僵了,韶娘也與自己一樣,面上一直掛著溫柔的笑。
“陸先生這就要走了嗎?”姜聞音說。
陸無暇衝她頷首,表情平和溫潤,嗓音清冽道:“姜姑娘除了舊疾外,還略感風寒,我稍後開了方子抓好藥,讓錦娘熬好送來,煩請小姜姑娘監督她喝下。”
美人姐姐染了風寒?她竟然沒有發現,姜聞音應了下來,“陸先生請放心,我定會監督姐姐按時喝藥。”
陸無暇微微一笑,“勞煩小姜姑娘了。”
姜聞音表情古怪,明明是自己的親姐姐,陸無暇為何要向自己道歉,就好像……他與美人姐姐更為親近。她看了眼陸無暇眼角的淚光和紅意,之前的猜測又忍不住冒出來,這陸無暇究竟什麼意思?
到底是喜歡韶娘,還是美人姐姐?
“我與韶娘先行告辭,如果姜姑娘有事,小姜姑娘可讓錦娘前來告訴我。”陸無暇說。
姜聞音回神,“陸先生慢走,我知道了。”
陸無暇彎腰拿起靠在牆邊的油紙傘,撐開後向韶娘頭頂略微傾斜,濛濛細雨落在他的肩上,兩人又慢步離開。
姜聞音看了眼門前一地的花瓣,轉身推門進去,看到姜沉羽靠在床頭,閉著眼睛,像是睡著了一般。
她一言不發地坐到床邊,抬手放到姜沉羽額頭上,探了探溫度,隨後鬆了一口氣道:“姐姐染了風寒怎麼也不告訴我。”
姜沉羽沒有睜眼,沒有表情地回答:“太疼了,沒感覺。”
這句話,把姜聞音所有的話都堵了回去,莫名地有些心酸,她為姜沉羽把碎髮撩到耳後,然後扶著人躺下,“你先睡會兒,吃飯的時候我喊你。”
姜沉羽沒說話,又咳嗽了一聲。
姜聞音睡夠了,用來打發時間的話本子已經被沒收,她趴在窗下坐了會兒,把小肥啾從窩裡薅出來,為它梳理著頭頂的毛髮,戳戳它的腦袋,“你是什麼品種的沙雕,會不會學人講話?”
小肥啾腦袋晃了晃,險些沒站穩,瞪著圓溜溜的眼睛,傻傻地看著她。
姜聞音託著下巴,“來跟我學,瑩瑩……”
小肥啾表情呆滯,張開翅膀撲稜了一下。
姜聞音:“瑩瑩大美人,快學。”
小肥啾看著她,仰著腦袋啾了一聲,但由於頭圓身子圓,險些一屁股栽倒桌子上。
姜聞音:“你怎麼這麼笨?”
這麼大的一隻鳥,還是毛絨絨、傻乎乎地樣子,完全沒有長大的跡象,以後是想萌死獵物嗎?
“這隻笨鳥是金雕幼鳥,不是沙雕,更不是鸚鵡。”一道冷淡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