夷光狐狸笑。
王浣:「海醫生這種女人,生氣起來,絕對要命。」
「她性格很好的。」
「所以這種性格好的,才嚇人。」王浣雙手給自己扇了扇風,說道,「絕對的。」
王浣十分幸運,沒有現場體驗海吹紗的怒火。
晚上做完手術後,海吹紗用那根紅綢帶在狐狸的脖子上繫了個蝴蝶結。
然後問:「都取了嗎?」
「都?」狐狸發出疑問後,瞬間後悔。
「啊,都取了。」他點頭。
海吹紗似乎看出了端倪,拉著他敞開的衣服領子,盯著他的狐狸眼,問他:「哦,那個垃圾釘子怎麼取出來的?」
「……」夷光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說謊他做不來,因為隨口說謊後,就會謊上疊謊,最後支撐不住爆掉,傷人害己。
更何況,海吹紗會更加生氣。
於是夷光實話實說了:「王浣說,釘子他們拿不出來,因為拿出來後果會更嚴重,或許我撐不住就……我們就都要死了。」
海吹紗扯開他的衣領,看他鎖骨,骨釘沒入體內,早已沒有了痕跡。
「不要哭啊!!」夷光手忙腳亂,尾巴團起來糊在海吹紗臉上要給她擦淚。
海吹紗推開他,抓起手機,到自己辦公室給王浣打了個電話。
弄清楚罪魁禍首後,海吹紗罵了印量和邢車,對綜合辦這種草菅人命漏洞百出全員倦怠的工作態度表達了極度的不滿後,她摔了電話。
王浣拜天拜地,念道:「謝天謝地,是打電話罵的,感恩海醫生,你真是個仁慈的菩薩!」
電話摔到地上,雖然螢幕碎了,但可恥的完整保留了所有功能。
梅典打來電話,手機在地上拐彎跳舞。
海吹紗不得不低頭彎腰,再把電話撿起來。
「說話。」海吹紗接了電話後咬牙道。
「小海,你二叔的同事……」
「我不相親了!我談男朋友了!!」海吹紗大吼。
梅典:「真的啊?誰呀,讓爺爺也高興高興。」
「天底下最好的男人!」海吹紗說完立刻掛電話。
她沒有回住院部,而是拎了一瓶啤酒,坐在醫院側門外的臺階上,對瓶吹。
梅典打不通海吹紗的電話,就去騷擾梅封問情況。
梅封把情況說給了梅典。
「哪個狐狸精?」梅典震驚。
「咱醫院去年挖出來的那個。」梅封道。
梅典直說不行,不成樣子,怎能在狐狸精身上浪費時間呢。
梅封這才想起,還有件大事沒跟爺爺匯報。
「爺爺。」梅封無奈道,「她不需要相親了……小紗她死過一次了,那狐狸是她的救命恩人,你就是讓她相親,她也生不出下一代了。」
梅典老骨頭都要嚇散了,這就決定從海南迴來,當面找海吹紗談。
「不是,爺爺……天冷,你回來做什麼?你自己身子骨要緊,等過完年吧,別急了,她現在挺好呢。」
挺好的海吹紗幹了一整瓶啤酒,捂著臉嗚嗚哭,感覺到身邊熟悉的氣息,她腦袋一歪,狐狸的肩膀就送了過來。
海吹紗:「我覺得我自己特牛。」
「嗯。」
「我終於能拒絕無聊的相親了……」海吹紗帶著哭腔,「我沒有妥協!我一直堅持自己,沒有向他們低頭!」
「海醫生就是很棒呀。」狐狸摸了摸她的頭。
海吹紗摟著他脖子,吚吚嗚嗚不明原因的哭了會兒,又罵了起來:「那是什麼噁心人的東西,我好後悔,當時就應該每時每刻看著你,不讓他們把那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