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瑾瑜跪坐太久,腿了都麻了,還是小丫鬟與嬤嬤上前將她扶起來的。
她衝顧嬌欠身行了一禮:“我先走了,有空再來探望姐姐。”
她剛走沒多久,小淨空便從另一條小道上一蹦一跳地過來了:“嬌嬌!”
他看見了不遠處的顧瑾瑜,疑惑地問道:“咦?他們是誰?”
顧嬌道:“陌生人。”
“哦。”陌生人呀,那小淨空就不用理會他們了。
“你怎麼過來了?”顧嬌問。
小淨空道:“我回家,你不在,姑婆說你來上墳了!”
小淨空每天上午都要做早課、練功以及禍禍村子裡的小夥伴,他剛禍禍完小夥伴,回家發現顧嬌不在,就問姑婆嬌嬌去哪兒了。
“這是誰的墳呀?”小淨空睜大眸子問。
顧嬌望向兩座舊墳道:“我爹孃的,這個是我爹,這個是我娘。”
小淨空小手背在身後,歪著腦袋想了想:“是嬌嬌的爹孃,那就也是淨空的爹孃!”
小淨空說著,跪下來給顧三郎與徐氏磕了幾個大大的響頭。
他磕得特別虔誠,腦袋都磕進了土裡,還叫了爹孃。
他聲音奶聲奶氣的,小臉卻一臉肅穆,小身子跪在蒼涼的墳頭下,不禁讓人有些淚目。
一個被領養來的孩子尚能如此,而自己這個親生的卻連句爹孃都叫不出口,顧瑾瑜感覺自己的心裡有點兒發堵,像是被人甩了一耳光。
“小姐,你沒事吧?”小丫鬟察覺到了顧瑾瑜的異樣。
顧瑾瑜閉了閉眼:“沒事,回府。”
“是!”
顧瑾瑜一行人坐上馬車回了府。
另一邊,顧嬌與小淨空清理完墳頭的雜草,一起往回走。
“嬌嬌你的病好了嗎?”小淨空拉著顧嬌的手問。
“嗯,好了。”顧嬌點頭。
高熱退了,這對她來說就是好了。
至於傷口結痂掉痂,那都是家常便飯,沒往心裡去的。
小淨空聽顧嬌說她的病好了,便相信她是真的好了,他雀躍地歡呼了一聲:“我剛剛和爹孃說話了!”
“哦?你說了什麼?”顧嬌在鋤草時,的確聽到小傢伙嘴裡嘀嘀咕咕的,就是不知他嘀咕了啥。
小淨空揚起下巴,得意地說道:“我讓爹孃保佑嬌嬌以後不要再生病了!爹孃一定是聽到了,所以才讓嬌嬌病好了!”
顧嬌:還能這樣?
小淨空堅定堅信是泉下的顧三郎夫婦顯靈,而顯然是自己讓他們顯靈的,所以其實是他的功勞,不是壞姐夫抓回來的藥!
——可以說是一個無時無刻不在與姐夫爭寵的小和尚了!
卻說顧瑾瑜離開村子後,便匆匆回往山莊,剛到鎮上便發現自己有個東西不見了。“停下。”
她吩咐道。
車伕將馬車停在街邊,黃忠騎著駿馬問道:“小姐,出什麼事了?”
顧瑾瑜在自己的袖兜與荷包裡仔細翻找,蹙眉道:“我的東西掉了。”
“是什麼掉了?”黃忠問。
“一封信。”顧瑾瑜說。
“那我讓她們過來幫您找找。”黃忠將後面那輛馬車上的小丫鬟與嬤嬤叫了過來,幫著顧瑾瑜一塊兒在車廂內翻找。
結果幾人翻箱倒櫃,始終沒找到顧瑾瑜遺失之物。
“是很重要的信嗎?”黃忠問。
“嗯。”顧瑾瑜點頭。
那是淑妃寫給她的信,裡頭有一道題,原是出給諸位皇子的,不過淑妃的兒子五皇子解不出來,於是給顧瑾瑜送了信。
顧瑾瑜冰雪聰明,比五皇子的那些伴讀強多了,從小到大基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