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什麼人?”
寧安公主路過華清宮的小花園時,看見了大樹後鬼鬼祟祟的身影。
魏公公訕訕地自大樹後走出來:“公主。”
寧安公主狐疑地問道:“你在那裡鬼鬼祟祟的做什麼?”
魏公公笑了笑,說道:“小的鑰匙弄丟了,四處找找。”
“找到了嗎?”寧安公主問。
“沒呢。”魏公公遺憾道。
寧安公主冷冷地勾了勾唇,徑自朝魏公公走過來。
魏公公的面上掠過一絲無法掩飾的慌亂。
寧安公主走近了,看見地上的另一道人影,眸光一涼:“還不快給我滾出來!”
那道人影怯生生地走了出來。
寧安公主眉心一蹙:“你是——”
魏公公忙將人擋在身後,哀求道:“公主,奴才不是故意的,奴才再也不敢了,奴才……”
寧安公主看著魏公公抓住對方手腕的手,意識到了什麼,噗嗤一聲笑出來:“原來魏公公也對食啊,宮裡的確是明令禁止的,不過本公主宅心仁厚,今晚什麼也沒看見。”
魏公公拉著身後的宮女跪下來:“多謝公主!多謝公主!”
寧安公主去了皇帝的寢殿之後,秦公公才從大樹後走出。
幾人都長鬆一口氣。
“這人信得過吧?”秦公公指的是那個被臨時拉來做戲的宮女。
“信得過,放心吧。”魏公公說道,誰還沒幾個心腹手下呢?方才寧安公主進了華清宮的訊息就是她給報的信。
“魏公公。”
寢殿內傳來了寧安公主不鹹不淡的聲音。
“來了!”魏公公忙朝秦公公比了個趕緊走的手勢。
秦公公望著皇帝的寢殿,沉著臉出了華清宮。
“公主!”魏公公笑嘻嘻地來到寧安公主身前。
寧安公主坐在皇帝的椅子上,放下寫完的詔書,對秦公公道:“好了,拿玉璽蓋印吧。”
“這……”魏公公定睛看了看聖旨,眸子一瞪,“公主!”
寧安公主微微一笑:“怎麼?我寫的不對嗎?陛下龍體欠安,無法親政,太后又勾結謀反陷害陛下,國不可一日無君,讓太子代陛下上朝處理朝政有何不妥嗎?老祖宗定下的規矩是這樣的吧?”
老祖宗定下來的規矩是這樣,可您後一句就不合規矩了呀!
您怎麼能去上朝監國呢?
魏公公盡全力勸阻道:“皇后那邊……怕是不會輕易承認。”
寧安公主冷笑:“一張聖旨上的內容,她要麼都承認,要麼都不承認,我賭她……會讓自己兒子親政!”
蕭皇后當然會讓太子親政了,哪怕代價是多一個寧安公主來監國。
蕭皇后只怕根本沒將這個最近處處在她面前伏低做小的寡婦公主看在眼裡。
監國就監國,等哪日她不高興了,隨時都能讓太子廢了寧安的監國之權。
可事情當真會如此順利嗎?
寧安不是一隻羊,是一頭狼啊!
到底是太子廢了寧安,還是寧安廢了太子可不好說啊!
想當年莊太后就是從監國之權,一步步做到在朝堂隻手遮天!
魏公公欲哭無淚。
完了,這下真的真的完了。
夜裡,一隻鷹盤旋在皇宮的上空,發出一聲冷肅的鷹嘯,振翅飛入了夜空。
翌日一大早,蕭皇后就得了訊息,讓她前往華清宮,魏公公要宣讀聖旨。
蕭皇后洗漱完畢,穿戴整齊,神色複雜地去了華清宮。
魏公公早早地在華清宮的正殿候著了。
蕭皇后氣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