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有沒有?”小淨空問。
“問這個做什麼?”蕭六郎道。
小淨空挺起小胸脯道:“我想知道誰送的月餅比較多!”
蕭六郎再次讓他氣笑:“你怎麼連這個都要比?幼稚。”
小淨空叉腰跺腳:“我才不幼稚!起碼我不會像你這麼大了還尿床!”
蕭六郎似笑非笑地點點他的小腦袋:“你確定尿床的是我不是你?”
小淨空把他的手從自己頭頂上抹開:“是你是你就是你!略略略!”
小傢伙吐完舌頭,衝蕭六郎做了個鬼臉,一溜煙兒地進了屋。
蕭六郎呵呵:“還說不幼稚。”
一家人在院子裡熱熱鬧鬧地吃了飯、賞了月,馮林與魯師父喝高了,倆人勾肩搭背,只差沒當場稱兄道弟拜把子。
這是斷斷不能拜的,不然蕭六郎的輩分就矮一截了,日後見了馮林都不能再稱呼馮林,得稱呼一聲馮師叔。
蕭六郎及時塞給馮林一塊五仁餡兒的月餅,阻止了這一場突如其來的拜把子。
“馮林喝多了,晚上你多看著點。”蕭六郎對林成業說。
馮林如今仍住在林成業的宅子裡,每月交點友情租。
“我、會的。”林成業說。
時辰不早了,林成業扶著喝得酩酊大醉的馮林起身告辭。
另一邊,南湘與魯師父也準備告辭了。
魯師父醉糊塗了,拍著蕭六郎的肩膀道:“你師孃說見過你,嘿嘿嘿。”
南湘笑了笑,對蕭六郎道:“他醉了,別聽他亂說。”
“沒事。”蕭六郎沒往心裡去。
顧小順與顧琰幫忙將醉醺醺的魯師父扶上馬車,顧小順不放心師父師孃這麼回去:“我今晚過去照顧師父吧。”
一個大男人喝醉成這樣,他好擔心師孃搞不定啊。
來十個醉漢也搞得定的南湘微微一笑:“……好啊。”
把兒子拐回去也不錯啦。
“小順跟我們回去,明早我送他去上課。”南湘對顧嬌與蕭六郎說。
小倆口沒有意見。
小淨空揮手告別。
“魯師父再見!”
“南師孃再見!”
“馮林哥哥再見!”
“成業哥哥再見!”
整條巷子都是他再見的小聲音。
翌日,國子監蒙學沒課,顧嬌帶上小淨空去皇宮探望姑婆,去的路上他們繞到兵部尚書的府邸接了同樣放假的許粥粥,帶上他一道入了宮。
秦楚煜的皇子小馬甲已經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掉沒了,如今小淨空與許粥粥都知道他是皇后的兒子了,為了掩飾自己的不坦誠行為,秦楚煜果斷將矛頭調轉對準小淨空:“太后還是他姑婆呢!他、他、他瞞得比我還久!”
小淨空是先考進國子監的,那會兒他就已經把太后叫姑婆了,而秦楚煜是轉學生。
論起欺騙史,小淨空的的確比秦楚煜的更資深一些。
其實這兩件事的性質還是有差別的,秦楚煜是存心隱瞞身份,小淨空則是壓根兒不清楚姑婆的身份。
可小淨空一時沒想到這上頭去。
邏輯鬼才小淨空頭一次遭遇了無法反駁的境況。
所幸許粥粥是度量大的小夥伴,他沒一會兒便把這件事揭過了:“我們去玩吧!”
國子監三賤客又去勇闖天涯、禍禍皇宮了!
秋高氣爽,風和日麗。
顧嬌與莊太后乘坐鳳攆去了御花園曬太陽。
昨日是月夕節,各大皇子皇妃都入宮過節,寧王妃自然也來了,與她一道入宮的還有寧王膝下的兩個小郡主。
兩個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