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大越不省心了是嗎?
“去上課!”蕭六郎嚴肅地說。
“哦。”小淨空抱著書袋慢吞吞地去了。
“慢著。”蕭六郎叫住他,“兜裡的石頭交出來。”
小淨空一本正經道:“小石頭說它今天想上課。”
蕭六郎面無表情:“那彈弓也想上嗎?”
小淨空噎了噎,你怎麼知道我帶了彈弓?我明明藏得那麼好!
蕭六郎:呵呵呵,能被你矇混一次,還能讓你矇混第二次?
最終小淨空的裝備成功被蕭六郎收走。
小淨空抱著書袋,耷拉著小腦袋往前走,一邊走一邊嘆氣。
唉。
……就挺難的。
蕭六郎看著手裡的彈弓,嘴角一抽,小傢伙真是越大鬼主意越多。
先是被陛下這個大渣男氣了一場,緊接著又被宣平侯這尊大殺神嚇了一回,鄭司業是真真正正病倒了,至少一個月以內,他都甭想出來作妖了。
正月的雪比臘月少了些,天氣卻並未徹底回暖。
姚氏坐在暖閣中給顧嬌做衣裳,顧嬌又長個子了,也不知是不是她從前營養不良,到了現在才開始好好長身體。
姚氏又不愛給女兒做偏大的衣裳,都是剛剛合身,這樣就導致衣裳一兩個月就穿不了了。
“老夫人讓人送來的金線去哪兒了?”姚氏問房嬤嬤。
最近姚氏在顧老夫人跟前兒很是得臉,顧老夫人給兒媳送了不少好東西。
顧老夫人這麼做自然不是因為喜歡姚氏,而是她很享受姚氏在她面前乖乖伺候的樣子,尤其姚氏的一手推拿確實不賴,點心也做得可口。
“誒?我記得放籃子裡了呀。”房嬤嬤在繡籃裡找。
姚氏道:“找不到就先用銀線吧,我先把雲紋給繡了。”
人上了年紀,記性不大好了,房嬤嬤最近有些丟三落四的。
房嬤嬤將銀線遞給姚氏。
姚氏穿好針線,正要下針,門外的小丫鬟打了簾子:“夫人,老夫人讓您去松鶴院一趟。”
姚氏放下手中的針線:“知道了,你去回個話,就說我馬上來。”
“是!”小丫鬟去了。
房嬤嬤心疼她:“才從松鶴院過來呢,太辛苦了。”
姚氏淡淡一笑:“這有什麼辛苦的?我不過是在她面前做個孝順媳婦兒,誰家媳婦兒不是這麼過來的?說到苦,又哪兒有嬌嬌半分辛苦?”
房嬤嬤無力反駁。
大小姐確實辛苦,頭些年得了傻病,在家鄉被那混賬顧家欺負,後面傻病雖是痊癒了,可家裡相公要念書,如今是四個都在唸書,她不拿侯府一個銅板,全是自己在外辛苦掙來的。
“好了,去松鶴院吧,別讓老夫人等久了。”姚氏收拾好給女兒做了一半的衣裳,披上一件斗篷去了松鶴院。
等到了松鶴院,才發現凌姨娘也在。
凌姨娘的氣色不大好。
“母親。”姚氏給顧老夫人行了禮。
凌姨娘笑著站起身,給姚氏行了一禮:“夫人。”
姚氏頷首。
顧老夫人見姚氏這麼給凌姨娘面子,心裡很是受用,讓人給姚氏上茶。
姚氏坐下,丫鬟奉了熱茶來。
姚氏喝了一口,問顧老夫人道:“母親叫我過來,可是有什麼事嗎?”
顧老夫人看向凌姨娘。
凌姨娘笑了笑,說道:“其實是我找夫人,有件事想拜託夫人。”
姚氏狐疑地看了她一眼:“什麼事?”
凌姨娘捏住帕子,掩住口鼻咳嗽了幾聲,氣喘道:“這不是正月了嗎?後天便是先夫人的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