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衛們將兩位小主子護在中間,上官慶抱著火銃,與蕭珩背靠背伺機而動。
他蹙眉道:“劍廬這次究竟來了多少人啊?他們是怎麼混入昭國的?”
蕭珩警惕地看向將他們合圍的劍廬弟子:“商隊,地下武場,暗夜門的提親隊伍,都有可能。”
上官慶咬牙道:“那個姓黎的真是罪該萬死!”
蕭珩道:“他只是爪牙,真正的幕後主使是劍廬掌門。”
“殺了他們!”
為首的劍廬弟子一聲令下,其餘人紛紛朝宣平侯府的暗衛衝了過來。
雙方很快廝殺在一起,真要論單打獨鬥,暗衛並不是劍廬弟子的對手,可暗衛的人數是這群劍廬弟子的三倍,一時間倒還真把他們拖住了!
蕭珩抓住上官慶的手腕,趁亂奔進了一旁的林子。
身後的廝殺聲漸遠,上官慶暗鬆一口氣,問道:“接下來往哪裡走?”
蕭珩道:“黎江平說了往東,前面就是東。”
上官慶忙道:“哦,那我們快走!”
誰料沒走幾步,上官慶的腳下傳來咔擦一聲脆響,一陣劇痛自腳踝處襲來,他當場一絆倒,朝前撲倒在了地上。
蕭珩及時停下腳步,回頭朝他走來,蹲下身問道:“怎麼了?”
上官慶撐著地面坐起來,不忘拾起掉落一旁的火銃,冷汗直冒地說道:“我的腳……好像被什麼給夾住了……”
蕭珩撩開他的下襬一瞧,眉心緊蹙道:“是捕獸夾。可能是附近的村民放的。你忍著點,我把它撬開。火銃給我。”
上官慶不解地問道:“要火銃幹嘛?”
蕭珩看著嵌入上官慶血肉的捕獸夾,說道:“只有火銃夠硬。”
上官慶抱緊了火銃:“會、會夾壞的。”
蕭珩抬眸看向他:“火銃壞了我給你做新的,你的腳若是廢了我可沒轍。”
上官慶肉痛地把火銃遞給臭弟弟,依依不捨地說道:“那你輕點兒……不是對我,是對它,它是我老婆,你別弄疼了我老婆。”
蕭珩:“……”
……
山莊。
顧嬌結束了與那名男子的戰鬥,那名男子的話真多,她已經從他嘴裡得知了他的身份,是劍廬的七護法。
七護法被揍得面具碎了一地,重重地跌倒在地上,捂住胸口不停嘔血。
他氣喘吁吁地看向顧嬌,滿眼皆是不可思議。
同門不是說了,這丫頭連暗魂都打不過嗎?
這叫打不過?
這踏馬是吊著打吧!
他的功力與暗魂不相上下,可方才交手時,除了自己出其不意的第一招將這丫頭逼退了,之後這丫頭主動進攻,自己就再也沒得手過!
前十招是平手,從第十一招開始,自己在這丫頭手裡便毫無還手之力。
為何會這樣!
顧嬌一腳踩上他胸口,如同萬物之主睥睨地上的螻蟻:“安國公在哪裡?”
七護法冷冷一笑,抬手抹了嘴角的血跡:“你以為……我會告訴你?我警告你……這裡是劍廬的地盤……你若敢亂來……”
他的眼神很堅決,他是不可能透露任何訊息給顧嬌的。
顧嬌不欲在他身上耗費時間,收回腳,在一眾不敢上前的劍廬弟子的注視下,如修羅一般拿著滴血的紅纓槍,一步步走進山莊。
七護法掙扎著站了起來,他冷冷地望著顧嬌的背影,五指一抓,蓄足了一股內力,就要朝顧嬌的後背狠狠拍去!
顧嬌此時恰巧路過一具劍廬弟子的屍體,她猛跺腳根,地上的長劍翻轉而起,她反手一掌拍中劍柄。
長劍咻的朝她身後的七護法飛射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