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淨空張開小嘴,深吸一口氣,崛起小嘴嘴。
“放開那位大人,讓我來!”隔壁的隔壁的隔壁的劉大嬸兒提著裙裾,撅著烈焰紅唇狂奔而來!
宣平侯渾身一抖!
他睜開眼,一把坐起身:“我好了!”
劉大嬸兒黑了臉。
宣平侯碰瓷失敗,鬱悶離開。
不過,許是他運氣不錯,居然在走出巷子的一霎碰見了老祭酒。
老祭酒剛從趙大爺家出來,他沒料到宣平侯會出現在這裡,餘光瞥見一道高大的身影,沒太當回事。
直到,宣平侯叫了一聲:“霍祭酒?”
熟悉的聲音與稱呼令老祭酒眉心一跳,他頓住步子,錯愕地看向對方:“蕭、蕭侯爺?”
老祭酒在朝時官階雖不如宣平侯,不過他資歷比宣平侯老,年紀也擺在那兒,又是蕭珩的老師,故而比一般人與宣平侯親近,但也不算太親近。
他不是宣平侯這一陣營的,確切地說,他沒投靠任何陣營。
他與莊太后互別苗頭,那是陳年積怨,與宣平侯和皇帝沒關係。
所以他既沒像莊太傅那樣,生疏地叫一聲宣平侯,也沒像親信那樣直接稱呼侯爺。
宣平侯狐疑道:“老祭酒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我……”
老祭酒正要說我路過,趙大爺家便傳來了老太太的聲音:“你快點兒!幾步路,回家拿個東西也這麼磨磨蹭蹭的!”
老祭酒心裡咯噔一下。
莊太后不是善茬,宣平侯也不是,宣平侯一直都想除掉莊太后,這其中固然有兩家對立的關係,還有一個十分重要的原因。
莊太后曾毒害過蕭珩。
在蕭珩年僅五歲的時候,入宮給帝后請安,結果被莊太后下了毒,險些沒當場夭折。
這其中是不是有所誤會,不得而知。
總之自那之後,宣平侯與莊太后的樑子便結下了。
若叫他發現莊太后在這裡,只怕莊太后立馬就會沒命。
莊太后在皇宮絕對是端著架子,永遠一副矜持高貴優雅清冷霸氣凌厲的語氣,絕不是這個吊兒郎當的調調。
宣平侯其實沒聽出來。
不過那內容耐人尋味啊。
宣平侯眯了眯眼:“霍祭酒居然住在這裡?住阿珩家隔壁嗎?”
老祭酒心裡咯噔一下,面上卻不動聲色:“我已經不是國子監祭酒了。”
宣平侯冷笑:“老滑頭,別岔開話題,你是不是住阿珩隔壁?”
老祭酒正色道:“蕭侯爺這話我怎麼聽不明白?”
宣平侯卻沒再接話,他拍了拍老祭酒的肩膀,一副言盡於此的樣子,隨後轉身離開。
可他沒走幾步,又突然停下來,微側過頭,低笑一聲:“我方才提到阿珩,你一點兒也不難過。”
老祭酒倒抽一口涼氣,是誰說宣平侯只會打仗沒腦子的?這傢伙狡猾起來不要不要的!
唉,都是讓那禍國妖后分了心,不是尋思著怎麼別讓宣平侯發現他,自己怎麼可能犯下如此疏漏?
“侯爺又不是我,怎知我不難過?”他覺得自己還可以補救補救!
“是嗎?”宣平侯似是而非地笑了一聲,這回真的沒再接話了,“常璟,我們走!”
“哦。”蹲了小半個時辰,腿都蹲麻了的常璟叉著腿,一瘸一拐地走出來。
宣平侯嫌棄地看了他一眼:“什麼德行?步子太大,扯到蛋了?”
常璟:“……”
宣平侯的小插曲只有蕭六郎與老祭酒明白,其餘人只當是來了個上門拜訪的客人。
顧嬌買菜回來,小淨空與她說自己救了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