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霜噎了一把:“你胡說什麼?”
二東家耳提面命:“你也知道我是胡說啊,我警告你,別因為我家小顧救了你,你就對她抱有非分之想,她不是你能高攀的!”
飛霜譏諷,高攀那丫頭?他這輩子都不會!
飛霜冷冰冰地看向二東家:“她到底為何救我?”
二東家回憶道:“我問她為什麼救你,她當時看了你一眼,說了兩個字。”
飛霜:“什麼?”
二東家:“扛揍。”
飛霜:“……”
天色漸暗,侯府的燈籠漸次被點亮。
顧承林坐在廊下,巴巴兒地朝門口張望。
一旁的小廝勸道:“三公子,外頭風大,您先進屋吧!”
顧承林倔強地說道:“不要,我要等二哥!”
小廝嘆道:“奴才等就成,您進屋坐,二公子回來奴才一定馬上叫您!”
顧承林不樂意,他是侯府的小霸王,除了老侯爺與世子顧長卿,沒人真正製得住他。
小廝無法,只得又去拿了件披風給自家公子披上。
“你快去門口看看,二哥到底回來了沒有?”顧承林催促。
“是,是是是,小的這就去!”小廝搖頭,也不知這是第幾次往侯府大門跑了。
他能怎麼辦?
他也很絕望啊!
好在這一回沒讓小廝落空,他剛走出院子便瞧見了二公子顧承風,他激動地行了一禮,道:“二公子,您可算回來了,三公子都等您一下午了!”
“知道了。”顧承風沉聲應下,邁步進了院子。
小廝撓撓頭,二公子今天不太高興?怎麼冷著一張臉啊?
“二哥!”顧承林終於見到了顧承風,開心地從輪椅在站了起來。
侯府雖是三兄弟,可顧承林與二哥顧承風玩得最好,一是二人年紀相仿,二是二人一直住在一起,再者也有顧長卿太嚴厲,顧承林有些畏懼他的的緣故。
“你怎麼坐在這裡吹冷風?”顧承風眉心蹙了蹙。
“那還不是在等你嗎?”顧承林撇嘴兒,“話說你這一整天都去哪裡?一放假你就沒了人影,你是不是偷偷溜出府去玩了?也不帶上我!”
“有點事。”顧承風隨口說。
“什麼事?”顧承林較真地問。
顧承風張了張嘴,正尋思著如何圓過去,就聽得顧承林大叫:“二哥!你的頭上怎麼這麼髒?啊!還有你的衣裳!你的領子上全是土!你到底幹嘛去了?和人打架了嗎?”
顧承風的外衣是不髒的,畢竟換過,可裡衣與中衣都在家裡,沒來得及更換。
誰能想到這個弟弟幹啥啥不行,眼尖第一名。
“沒有。”顧承風否認,推開門進了屋。
顧承林要跟進來,顧承風堵在門口:“我換身衣裳。”
“你換唄!”顧承林道。
顧承風皺了皺眉:“你在外面等我。”
顧承林古怪地看了他一眼,幹嘛?換個衣裳還不許他進屋啦?
顧承風對這個弟弟一貫挺有耐心,然而今日他心亂如麻,加上有傷在身,實在沒力氣與他掰扯。
他關上門,插上門閂。
顧承林目瞪口呆:“搞什麼呀?還插門閂?”
顧承風進屋後,再也支撐不住,一手撐著桌子,一手捂住了胸口。
麻沸散的藥效過了,他的腹部傳來劇烈的疼痛。
什麼庸醫給他縫的,怎麼這麼痛?!
“噝——”
他倒抽涼氣。
“二哥,你好了沒有啊?祖母那邊還等著咱們去吃飯呢!”顧承林在門外催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