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顧嬌說。
上官慶提著油燈,昏黃的燈光落在顧嬌青澀冷靜的面龐上,那塊紅色的胎記在暗夜裡開出了妖冶之花。
上官慶說道:“雖然我們認識不久,但你身上有令我感到熟悉的氣息。”
因為我們是一家人啊,小呆慶。
顧嬌正色道:“開啟通道吧。”
我會救你出去,帶你去見你父親,還有你的母親和弟弟。
你是所有人的救贖,所以,請你一定堅持住,蕭慶。
……
顧嬌與唐嶽山出了通道,地底下有十分輕微的流沙聲傳來,這是通道在被機關填埋。
唐嶽山與顧嬌來到了一棵大樹後,再往數十步便能出鬼山了,只是棘手的是,那裡正駐守著上百晉國兵力。
硬闖肯定不行。
他們可沒騎黑風騎,很容易被晉軍的騎兵追上。
唐嶽山比了個手勢,無聲地說道:“我們從他們後面繞過去。”
這會兒天還沒亮,四周黑漆漆的,他們小心一點,倒也不是沒可能避過。
前提是,小傢伙不哭。
顧嬌看了眼熟睡的小傢伙,微微點頭。
“什麼人!”
一名晉軍扭頭大喝。
“是隻野兔。”他同伴笑著將那隻亂入的野兔逮了過來,“一會兒烤兔子吃。”
顧嬌與唐嶽山悄咪咪地打二人身後走了過去。
鬼山地勢高,夜裡陰冷得很,半數以上的晉軍原地歇息去了,只有十幾個晉軍圍著篝火,一邊烤火一邊看守入口。
沒人留意到不遠處正有兩道人影悄然而過。
就在二人即將走出林子的一霎,顧嬌的步子頓住了。
怎麼了?
唐嶽山用眼神問她。
顧嬌:我好像踩到什麼東西了。
唐嶽山正要開口,下一秒,他也僵住了。
他嚥了咽口水,繼續眼神交流:我好像也踩到了。
二人不約而同地抬起頭來,只見頭頂枝葉繁茂的樹幹上正懸掛著數排尖刀,明晃晃的刀尖對準他們。
他們只要一鬆腳,天上就會下起刀子雨。
這並不是普通的刀子雨,是用絲線繃著的,速度比箭還快,就算暗魂來了也躲不開。
完了,完犢子了,什麼叫出師未捷身先死,這就是了。
唐嶽山:晉軍這麼厲害的嗎?
顧嬌:……我覺得是上官慶。
這本是用來對付晉軍的手段,可惜晉軍沒踩到,被她和唐嶽山一踩一個正著。
唐嶽山:現在怎麼辦?等著嗎?
顧嬌:等著孩子哭,我們暴露;或者等著晉軍巡邏過來,我們照樣暴露。
唐嶽山:“……”
“好了,我去方便一下。”一名晉軍伸著懶腰站起身來,搓了搓手,嘆道,“山上可真冷。”
同伴打趣他:“懶人屎尿多!”
“還有誰去?”
“怎麼?你怕鬼?”
“你們不怕?”
“行行行,一起一起!”
這下徹底完了,十幾個人一起過來,他們妥妥藏不住了。
顧嬌握緊了手中銀槍。
那就殺出去吧!
唐嶽山:先抓個人擋刀。
顧嬌:明白。
十幾號晉軍朝林子裡過來了,二人做好了暴露的準備,希望晉軍不要採取射殺的手段,而是最好靠近一點、再靠近一點。
一名喝了點小酒的晉軍解開了褲腰帶,不經意地瞟了一眼,不太確定地問道:“咦?那邊是不是有人?”
眾人褲子都顧不上了,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