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目瞪口呆,她在這兒勸半天了,一口也不喝,還是那位小公子有辦法呀。
想想也是,小公子那麼兇,他不乖乖喝藥,當心小公子揍他!
顧承風才不是擔心顧嬌揍他。
顧承風苦得想吐舌頭,生生忍住了,靠在身後的墊子上不鹹不淡地說:“你怎麼來了,不用上課嗎?”
他去過碧水衚衕,當然知道顧嬌是以什麼身份來的燕國。
“放學了。”顧嬌來到床邊,開啟急救包,“換藥。”
“我自己換。”顧承風目不斜視地說。
顧嬌淡淡瞥了他一眼,不緊不慢地放下急救包,將他摁在床頭,裡裡外外換了一遍藥。
完全無法掙扎的顧承風:“……”
換完藥,顧承風成了一隻面色漲紅的炸毛童子雞。
顧嬌開始收拾桌上的醫療耗材,她沒問顧承風來燕國做什麼,有些事非得做,但有些話不必非得說。
然而她不問,不代表顧承風以為她不會問。
似是為了搶佔先機,顧承風坐在床頭,輕咳一聲,一本正經地說:“我不是來找你的!我是來找我大哥的!我大哥也來燕國了,我擔心他會有危險。”
顧嬌:“哦。”
顧承風壓根兒不記得自己燒糊塗的時候拉著顧嬌的手說了什麼,還當自己掩飾得天衣無縫:“你又不是我妹妹。”
顧嬌再次:“哦。”
顧承風感覺自己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不過,作為昭都第一大盜飛霜,成熟練就了一身別人不尷尬我也不尷尬的本事。
“顧琰怎麼樣了?”他狀似無意地問。
顧嬌道:“暫時脫離危險,不出意外,下月安排手術。”
顧承風眉頭一皺:“什麼叫不出意外?”
顧嬌將最後一個用過的棉籤用瓷瓶裝好:“手術室在國師殿,必須要國師回來才能進去,國師預計下個月回。”
“這樣啊。”顧承風點了點頭。
隨後,顧承風又問了蕭珩以及小淨空幾人的情況,顧嬌一一答了。
某些人嘴上說著不關心,箇中細節一個也沒放過。
“這個,給你。”顧承風忽然拿出一個用蠟密封過的油皮紙包遞給顧嬌。
“什麼?”顧嬌接過來。
“信陽公主讓我帶給你的。”顧承風說。
顧嬌開啟一瞧,竟然是一個嶄新的平安符。
“為什麼又給我一個?”她不解地問。
顧承風哼道:“這是藥做的,戴久了藥效就沒了,得定期換新的。”
顧嬌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平安符,“我沒感覺啊。”
顧承風說道:“等你感覺它失效了再換不就晚了嗎?”
“說的也是。”顧嬌從善如流地將新平安符換上,不對比時沒感覺,可戴上之後一股清涼之意直達肺腑,看樣子舊的平安符的確是需要更換了。
“話說……”顧承風張了張嘴,一時間不知從何問起,要不是信陽公主與他說起這件事,他還不知這丫頭身上有這樣的秘密。
他終於明白大哥為何要潛入燕國了,那時顧琰還沒發病,大哥不是為了顧琰求醫,是為了她。
大哥想治好她,讓她不再暴走失控。
但平時……真看不出來呀。
可能是自己沒見過,所以難以想象吧。
“對了,大哥也來了燕國,你們有沒有見過?”
“沒有。”顧嬌搖頭。
顧承風沉思道:“大哥是跟著地下武場的人來的,也不知他們會把大哥帶去哪裡。大哥是不知道你和顧琰來了,若是知道,一定會想法設法聯絡你們。”
顧嬌想了想,說:“他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