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世子再次將紅纓槍拋給自己的侍衛。
紅纓槍太重了,侍衛踉蹌了好幾步,險些沒接住。
韓世子說道:“最近盛都有沒有什麼新的高手?”
韓詠道:“你說的是地下武場嗎?暫時還沒有,等有了我會通知你,讓你去比武。其實韓家的死士也不錯,只可惜路數不同,並不是最合適的對手。”
死士的武功不論高低都不是最合適的陪練對手,與他們對打激發的只是殺人的本能,不是武學上的進益。
韓詠接著道:“在盛都你已經難逢對手了,不用給自己太大的壓力。啊,對了,有件事差點忘了告訴你。”
韓世子道:“二叔請說。”
韓詠道:“國君的壽辰要到了,貴妃娘娘讓人從宮裡帶了口信,讓你們兩兄弟也入宮赴宴。”
韓世子頓了頓,說道:“徹兒傷成那樣,怕是去不了。”
韓詠笑道:“你去也行。”
韓世子沒說去不去的話,反而問道:“國君不是早不過壽了嗎?怎麼突然又辦壽宴了?”
國君與太女的生辰在同一日,自從太女勾結軒轅家謀反後,國君的生辰便再也沒大肆操辦過。
韓詠笑嘆著搖搖頭:“誰知道呢?咱們的這位陛下最是喜怒無常,心思詭異,誰也猜不透他究竟想了什麼。”
“世子!”
二人說話間,派去盯梢的兩個高手回來了,二人皆是韓世子的近身侍衛,一個叫孫豐,一個叫鄭海。
被盜了荷包的是孫豐。
二人齊齊向韓世子行了禮。
韓世子看著二人灰頭土臉的樣子,淡淡問道:“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讓你們跟的人呢?”
二人面面相覷了一眼,孫豐硬著頭皮拱手回稟:“跟、跟丟了。”
“跟丟了?”韓世子微微詫異,“你們兩個還能把人跟丟?”
二人汗顏。
他們是韓世子的心腹侍衛,本事並不小,前前後後幫韓世子極少有失手的時候,今日是他們大意了。
“孫豐荷包也被偷了。”鄭海說。
孫豐瞪了鄭海一眼:“不是讓你別提這事兒嗎?”
堂堂韓家侍衛竟讓個小賊順了荷包?說出去丟不丟人啊?
孫豐已經明白荷包是被那個小姑娘順走的了。
不過饒是如此,他與鄭海也沒將她與要跟蹤的小子聯絡在一起,畢竟一個是女人,一個是男人。
韓世子冷冷看了二人一眼:“自己下去領罰。”
“是!”
二人行了一禮退下。
韓詠問:“誰這麼厲害,竟然把你的人都甩掉了?”
韓世子淡道:“一個下國來的學生,有幾分本事,把徹兒都打敗了,我想看看他背後有沒有什麼人指使。”
“哦?原來徹兒是被一個下國人打傷的。”韓詠好氣又好笑,“欺負韓家嫡子,這不是太歲頭上動土麼?在盛都有膽子這麼做的沒幾個,不是沐家就是南宮家。”
沐家是老恩怨了,南宮家是為爭奪兵權。
韓世子望向園子裡的花叢,凝眸說道:“他倒的確是沐輕塵的同窗,但沐輕塵不會這麼做,沐輕塵有事只會衝我來,不會對徹兒下手。”
韓詠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道:“那就只剩南宮家了。”
韓世子眉頭微皺:“南宮家?”
韓詠點頭,直言不諱地說道:“是啊,南宮家一直想要我們的黑風騎,我們也一直眼饞南宮家的兵權,對上是遲早的事。”
韓世子沉吟片刻,說道:“為什麼我覺得也不是南宮家呢?”
韓詠道:“除了南宮家還有誰會來來對付韓家?王家嗎?王家可沒這個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