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安公主撇過臉。
“寧安。”他忍住疼痛開口。
寧安公主的喉頭滑動了一下,不知聽沒聽見他的話,總之沒扭過頭來看他。
皇甫崢忽然就笑了:“我叔叔無子,他曾說過,若是他登基為帝,就冊封我為太子,我那時就想,若是我做了太子,你就是我的皇后。”
“寧安,做皇后有什麼不好?為什麼你不要?”
“他們殺了你母妃,他們是你的仇人,你寧可回到他們身邊,也不做我的皇后。”
“寧安。”
“說完了嗎?”顧嬌淡道。
皇甫崢咳出了一口血來,收回落在寧安公主身上的目光,譏諷地看向顧嬌:“你真以為殺了我,你們就能走掉嗎?你知不知道這座密道是我花了多少心思建造的?我不想你們走,你們誰都不能走!”
“包括公主?”顧嬌說。
皇甫崢這下倒是聽出她是個姑娘了,只可惜這會兒他的注意力並不在顧嬌的聲線上,他道:“是,包括她。”
顧嬌又道:“你快死了,卻不讓她離開,這就是你對她的好嗎?”
皇甫崢咬牙道:“只要你肯給我藥,我就不用死,寧安也不用失去丈夫。”
“哦,你的意思是,我的鍋?”顧嬌冷漠地偏了偏頭,看著他說,“疫病,是你們弄來的。”
一句話,將皇甫崢的底氣徹底壓死了。
說來說去,其實是害人終害己。
皇甫崢傷得重,氣得痛,悔得腸子都青,再一次吐出一口血來。
“讓他自生自滅吧!”寧安公主忽然轉過身來,聲音有不可壓制的顫抖,“反正他得了疫病,也活不了了。”
皇甫崢聽到寧安為自己求情,眼睛一亮!
然而下一秒,他就聽到寧安公主說道:“等我們過了橋,就把橋砍斷。”
這是唯一的密道,橋斷了,就再也出不去了。
皇甫崢的表情凝固在了臉上:“……寧安,你為什麼要逼我?”
“顧姑娘,我們走!”寧安公主頭也不回地出了巖洞。
顧嬌走過去拔出了自己的紅纓槍。
皇甫崢望著寧安公主決絕而去的背影:“我說過,你們走不掉的!這個密道只有我能出去!不信你們就試試看!”
寧安公主的一隻腳已經踩在了索橋上。
她聞言步子頓了一下,卻並未真去理會,她舉步往前走。
不可思議的事發生了。
索橋晃動的一霎,對面的峭壁忽然震動了,好似有什麼東西在從中裂開,緊接著一道石門露了出來。
只聽得轟隆一聲巨響,石門開啟了,裡頭走出一個充滿殺氣的死士來。
那人的身材與天狼一般魁梧高大,氣場也和幾乎和天狼一般無二。
顧嬌眸光一涼。
這是……
皇甫崢冷冷地笑了:“沒錯,就是天狼,第二個天狼,你以為我手中只有一個天狼嗎?他雖不如曾經的天狼那麼強大,但也並不遜色多少,對付你綽綽有餘了!”
顧嬌體力透支嚴重,呼吸有些艱難了。
她殺了皇甫崢都有勉強,再來一個天狼就當真是沒有勝算了。
皇甫崢倨傲地說道:“把藥交出來,我留你一個全屍。”
“不許傷害她!”寧安公主朝顧嬌快步走來。
“動手!”皇甫崢對死士說。
死士的速度快到不可思議,幾乎是瞬間便掠過索橋,越過寧安公主,來到了顧嬌的身後。
他掐住了顧嬌的脖子,打算將顧嬌高高地舉起來,只不過他還沒來得及發力,索橋上便掠過來另一道健碩的身影。
一道凌厲的劍氣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