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她看向小倆口,皮笑肉不笑地說道,“過完年了再和你們算賬!”
她轉身,扶著玉芽兒的手去了堂屋。
顧嬌挑眉看了某人一眼:“聽見沒有,過完年了再和你算賬。”
蕭珩淡淡地扯了扯唇角:“說的好像不用和你算賬一樣,顧嬌嬌,你的情節比我嚴重。”
顧嬌嬌!這是個什麼新稱呼?
蕭珩是脫口而出的稱呼,說完感覺還不錯。
他忽然勾了勾唇,又叫了一聲:“顧嬌嬌。”
顧嬌張了張嘴,沉思兩秒,意味深長地看著他:“既然都扯平了,那你今晚……”
她話未說完,他修長的指尖輕輕摁在了她柔軟的唇瓣上,“不行,不許,不給看。”
顧嬌小臉一黑!
……
既然東窗事發了,蕭珩索性不藏著了,大大方方地進了堂屋。
只不過眾人的注意力暫時沒放在他的腿上,掃了一眼,隱約感覺有哪裡不對,可一時半會兒沒回過味兒來。
姚氏也學壞了,她就不提醒,等著這幾個自己嚇自己。
“姐夫,坐。”顧小順讓蕭珩坐下。
蕭珩與小淨空是小壽星,挨著坐在長凳上。
他們其實是沒有過小生辰的習慣的,是小淨空每年都過,託他的福,家裡人都開始過生辰了。
唯一錯過的是顧嬌與顧琰的生辰,顧嬌在奔赴邊塞的路上,她沒過,顧琰也不過。
顧琰說,等明年他再和嬌嬌一起過。
“小和尚,給。”顧琰將自己做的小泥雕送給小淨空,今年總算不是空房子了,是個小魚塘,裡頭還有兩條白蘿蔔雕刻的醜魚魚。
他送給蕭珩的就不是魚塘,而是一個院子,和去年的禮物正巧能湊成一個小宅院,也是別出心裁了。
顧小順送給二人的是一大一小兩個筆筒,做工精緻,還刻了詩。
小淨空很喜歡,蕭珩也很滿意。
顧小順學雕刻這麼久,進步的不僅僅是他的手藝,還有他肚子裡的學問,他如今認的字比京城那些秀才都多了。
只要和他說這幾個字是要雕刻的,他能立馬全部記下來。
尋常人記文字是按筆順,顧小順記文字是把文字當成了一個圖案,儘管法子不一樣,卻達到了殊途同歸的效果。
相較之下,顧琰的學問才真真是慘不忍睹的。
這並不是說顧琰笨,恰恰相反,他是家裡除了蕭珩之外最精明的一個。
什麼事都瞞不過他。
譬如顧嬌臉上的守宮砂。
姚氏沒告訴過他,他也沒偷聽到那晚的牆角,然而他就是猜到了。
再譬如顧嬌時不時落在蕭珩身上的小眼神,顧琰不可能猜不到顧嬌心裡在想啥。
沒辦法,龍鳳胎就是這麼強大。
莊太后臨走前給二人留了禮物,給小淨空的是一串琉璃佛珠,這是自梁國將琉璃技術傳給昭國之後,昭國成功製作出來的第一批琉璃,成色與光澤度都極好。
小淨空當然也很喜歡。
莊太后送給蕭珩的是琉璃硯臺。
老祭酒給二人送的是書,姚氏是親手做了兩身衣裳。
顧嬌也是備了禮物的,給小淨空的是一個來自邊塞的撥浪鼓。
打了勝仗之後,那個月古城的四歲小娃娃將唯一的撥浪鼓送給了她:“你說的對,大軍沒有走!這是給你的獎勵!”
這是戰火之下一個孩子所能擁有的最赤誠的心意。
小淨空很快發現一個問題:“為什麼姐夫沒有禮物?”
“你姐姐給過了。”蕭珩另有所指地看著顧嬌。
她就是他生辰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