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的心都在顫抖。
“陛下……”
她試圖阻止這一切,然而皇帝已經鐵了心,另一邊,三個小豆丁也做完了砂漿,又提著小桶桶去糊牆了。
皇帝沒了觀賞的樂子,起身回往御書房。
蕭皇后與莊貴妃等人起身恭送。
皇帝去了御書房。
五皇子也被叫過去了。
他暫時還沒太明白究竟發生了何事,只感覺宮人們的神色都怪怪的,皇帝的神色更古怪。
“父皇。”
他進御書房行了禮。
此時三個小豆丁已經拎著小桶桶吭哧吭哧地來御書房外糊牆了。
魏公公可真擔心幾個小祖宗糊著糊著把皇帝給糊裡頭了,他趕忙讓人搬了青磚過來。
不糊牆,糊磚也是不錯的。
幾人蹲下來,拿著小刷刷慢慢糊。
小淨空糊得最認真,但因為他太小了,對力道的掌控不夠精準,因此他糊得最差。
其次是許粥粥,他糊得也不咋地。
要說真正的糊牆小能手,非秦楚煜莫屬。
秦楚煜原先遷就兩個小夥伴玩一玩,糊著糊著他發現自己糊得最好,逐漸找到了糊牆的樂趣。
“我以後可以當一個粉刷匠!”秦楚煜自豪地說。
小淨空深表贊同:“沒錯,你刷得最好!”
許粥粥也點頭贊同。
一旁的魏公公渾身一抖,手中的拂塵都嚇掉了!
小祖宗,你是皇子啊,你的遠大理想就是做個粉刷匠嗎?!還能不能有點出息了?!
御書房內,五皇子受到的驚嚇不比魏公公少,不過他的驚嚇不是來自於要做瓦粉刷匠的弟弟,而是皇帝的靈魂拷問。
皇帝考了一段《孟子》:“城非不高也,池非不深也,兵革非不堅利也,米粟非不多也;委而去之,是地利不如人和也。後面是什麼?”
五皇子:“是……是……”
小淨空搖頭晃腦糊磚磚:“故曰:域民不以封疆之界,固國不以山溪之險,威天下不以兵革之利。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寡助之至,親戚畔之;多助之至,天下順之。以天下之所順,攻親戚之所畔;故君子有不戰,戰必勝矣。”
四歲小娃的聲音脆生生,還有一點奶唧唧的。
整個御書房都安靜了。
皇帝狠瞪了五皇子一眼,又道:“人之易其言也。”
五皇子答不上來。
小淨空:“無責耳矣。”
皇帝:“寡人之於國也。”
小淨空:“盡心焉耳矣。”
他倒是不是在和五皇子搶答,就是聽到了,順嘴兒就給說出來了。
就像平日裡聽曲,聽到上句,自己會跟著哼唱下一句,僅此而已。
皇帝氣壞了,指著窗外道:“聽聽聽聽,你連個四歲孩子都不如!”
秦楚煜古怪地問小淨空:“你剛剛在背什麼?”
小淨空攤手:“不知道,聽國子監的大哥哥們唸的。”
四書五經是科舉的必考專案,國子監中時常有考生背誦它們,小淨空聽多了也就記下了。
秦楚煜:我怎麼沒記住?
皇帝又給五皇子出了幾道算術題,結果他一題也不會,皇帝氣得夠嗆:“這不都是你從前做的題嗎?只是換了個數而已!”
五皇子戰戰兢兢的,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五皇子的學問造假一事基本上可以確定了,要不是淑妃鬧了這麼一出,皇帝還不會懷疑到五皇子的頭上——什麼功勞就敢往五皇子身上攬,那他從前的學問是不是也有摻假的成分?
“你從前的功課都是誰做的?”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