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雖然不往各處埋釘子,但是意妃的身子,她透過太醫署也已經知道了個大概。
熬不住幾年的人,又不能生養了,如今也鮮少見皇帝了。
她根本不會在乎她來不來。
意妃過去多風光,如今就多落寞,她犯不上做什麼了。
眾人剛出了鳳藻宮,沈初柳忽然抱著肚子哎喲了一聲。
走在她旁邊的麗充容就跟被電了一下似得竄出去了。
眾人一驚,沈初柳被麗充容嚇了一跳反倒肚子抽筋了一下。
「主子!」紫珠也嚇壞了:「怎麼了?」
「沒事,麗充容你是怎麼了?」沈初柳後知後覺的,這麗充容危機意識也太強了吧?
「景姐姐是怎麼了?不舒服?」麗充容面色不好看。
「喲,這要是不舒服,趕緊回去吧。怕不是動了胎氣?」謹妃問道。
「驚動諸位了,只是胎動,我頭回有孕,稀罕了些。倒是麗充容這一跑,真把我嚇一跳。」沈初柳道。
馮淑妃冷笑一聲,扶著奴婢的手上了攆去了。
眾人彼此告退,麗充容跟沈初柳還有一截路是同路呢。
看得出她比較小心。
「何苦如此?我要想陷害麗妹妹定然不會用子嗣。妹妹只管放心。」沈初柳好笑。
麗充容被戳破心事,也沒多尷尬:「姐姐說的是,可這後宮裡,哪敢就放了心呢?」
沈初柳一笑:「麗妹妹這性子,可惜都進了宮了。」
麗充容一笑:「景姐姐說的是。」
確實,她們是敵人,但是也彼此欣賞。要是沒進宮,各有各的歸宿,做個朋友是很使得的。
或者,她們也能如沈初柳和姚寶林一樣,那就也能做個朋友,偏勢均力敵,只能這麼著了。
下午齊懌修來看沈初柳的時候,沈初柳就把這事說了。
邊說還笑:「麗充容真是個妙人,臣妾本來沒事的,叫她那麼嚇唬倒是差點有了事。」
齊懌修也笑了:「你也是,驚天動地的。孩子會動了?」
沈初柳點頭:「有時候會動一下,很奇怪的,嬤嬤說,要到了七個月才經常動。如今還少些。」
齊懌修伸手摸了摸她的肚子,他還鮮少有這樣的時候呢。
就算是皇后懷孕,他也沒摸過。
也是孩子爭氣,沈初柳都沒想到呢,皇帝摸了幾下子,這孩子居然動了。
齊懌修的臉色瞬間就變得十分奇怪,就是那種吃著甜的忽然辣了一下的刺激。
他收回手:「這孩子……身子好。」
沈初柳噗嗤一笑:「那是自然!我們小寶貝肯定健康。」
齊懌修看了她好幾眼:「你好好養胎。」
「皇上放心,是臣妾肚子裡的,還能不盡心?」沈初柳笑起來:「皇上今日沒什麼事吧?臣妾討賞,求皇上陪著臣妾去御花園走走如何?」
齊懌修點頭:「朕準了。」
「多謝皇上。」沈初柳笑著跟皇帝一道出門去了。
皇帝陪著沈初柳出來,要是平時就算了,沈初柳懷著孩子,所以齊懌修就叫人清路。
於是,滿心歡喜的陳寶林花了銀子打聽了皇帝行蹤來,卻被攔在了御花園外頭。
當然了,這些事,御花園裡頭的人不知道。
齊懌修陪著沈初柳在御花園走了一會,又回去,這才回了太極宮。
沈初柳如今不執著侍寢,皇帝隔三差五給賞賜,隔幾天也來看看她,這就行了。
陳寶林回去就摔打了一番,氣得不輕。
奈何也只是叫自己的奴婢們擔驚受怕,並不能有什麼用處。
很快就是中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