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內刑司就把人帶來,受刑之後倒也給她們清理過了,如今看著倒是還算可以。
一進來,那少女就哭著解釋說是忠勇男爵府的人叫她們這麼做的。
「他們說景妃娘娘缺人手,我與我娘就想進宮,說不定能伺候皇上嗚嗚嗚我不敢了,求皇上饒命,求娘娘饒命,求大人饒命!」
她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她一天書也沒讀過,哪裡進過這陣仗?
家鄉遭災,她爹死了,哥哥死了弟弟妹妹死了,一家子就剩下她和她娘兩個人都是睜眼瞎,一個字也不認識。
輕易被人哄騙,如今真是後悔的不行,只剩下哭求,哪裡還有什麼心思?
錢修儀臉色大變,當即跪倒:「皇上,這……這不可能,景妃,你……是你害我,我都已經是修儀了,你還害我你……」
沈初柳淡淡看過去:「你可想清楚再攀咬。」
錢修儀一滯,不敢再說這話,只是求皇上:「皇上明鑑啊,這不可能。我弟弟……為什麼要這麼做啊?」
「還能為什麼?這不是坑景妃娘娘?素來你都與景妃娘娘不和,如今你剛省親不久,就出了這事,嘖。」容婕妤看她。
「不不不不可能我沒有,皇上臣妾沒有啊!
錢修儀慌亂不已。
她的慌亂,不像是假的。
「初四,人回來了沒?」齊懌修問。
「回皇上的話,都回來了。」初四道。
齊懌修點頭,初四就將兩個侍衛叫了進來。
兩個人進來請安之後便道:「回皇上,臣已經查明,此事確實是忠勇男爵做的。並且這幾個月來,他們府上進出不少災民。這一對母女也是叫別的災民找到的。因為長得不錯,所以暗中關照,等著省親時候往景妃娘娘跟前推。因為做的隱蔽,並沒有人知道。」
錢修儀渾身發軟:「這不可能啊……」
「既然是這樣,將忠勇男爵送去刑部審吧。朕看他屢教不改,用配不上這忠勇二字,爵位也就不必留著了。」齊懌修淡淡的。
他當初一來是因為錢大人,二來也是有別的心思,可惜這姐弟兩個真是爛泥扶不上牆。
錢修儀跌坐在地,卻不敢在求饒了。
沈初柳看著她,心裡鄙夷更甚些。
當初她父親剛過世,她就穿紅著綠的爭寵,還美其名進了宮的女眷不能守著孃家的規矩。
如今,她弟弟這般做,不管是如何,總歸還是為她這個姐姐。
試想一下,沈初柳真的當街帶回美人來給皇上,那名聲還能要?
可錢修儀如今這樣子,是放棄了?
真要是放棄了,她的路也就到這裡了。
不過,這可不是她害人,這是她們姐弟兩個自作孽。
上趕著作死的人,真是不用你費心思啊。
「錢修儀,無才無德,不配為修儀。即日起,降位婕妤。十皇子也不必再養,即刻抱去瑞慶宮,日後沒有朕的旨意,就不必見了。」齊懌修淡淡的。
這樣的女人,養孩子養成什麼樣簡直不必多想。
「皇上!皇上恕罪,皇上這事臣妾真的不知道啊,皇上皇上……」錢修儀,哦不,已經是錢婕妤了。
錢婕妤哭著求饒,不過齊懌修只是起身:「婕妤要是配不上,就美人,才人,總有配得上你的。」
「皇上……皇上臣妾……」錢婕妤看著齊懌修那冷淡的神色,終究不敢再說:「臣妾謝恩。」
齊懌修便離開了鳳藻宮,眾人恭送走了皇帝。
皇后道:「錢婕妤,希望你能記住這回的教訓,日後不要再犯。」
「是。」錢婕妤想說自己沒有錯,可是終究不敢。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