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鮮少來,皇帝忙不迭出來迎接:「母后怎麼親自來了,兒子去就是了。」
「這樣的大事,哀家怎麼能不來?景妃怎麼樣?」李太后問。
「景妃還好,嚇著了,人有些病了,萬幸她沒被那毒物傷著。」皇后扶著太后。
「景妃是個有福氣的,哀家聽著的時候嚇得不輕。」李太后嘆氣:「這人哀家已經送去了內刑司了。」
「母后不必擔心,想來是別的事。就算是真的有關,也與母后沒關係。」齊懌修道。
「哀家也不與你說虛的,先前安氏那件事裡,哀家就覺得有些蹊蹺。要是此番,這件事真的與趙三有關係,想來背後就還是有問題。哀家知道。」太后嘆氣道。
這麼一說,也就是預設了明知道那件事蹊蹺,可是為了能叫貞充儀復位,太后也沒說。
「母后不必著急,兒子自會查清此事。不叫母后蒙冤。」
「哀家倒是不擔心,只是這背後要是真的有什麼蹊蹺,皇帝可不能輕饒了。一而再牽連哀家,想必這背後之人所圖不小。」太后說這話的時候,也有點尷尬。
畢竟她之前也是有私心,這會子再說這話,饒是對著自己的兒子,也感覺是自己打臉了。
不過也更是痛恨背後之人了。
送走了太后,齊懌修也沒叫人進來,就先忙朝中的事。
至於這件事,他已經叫人辦了,倒是也不算太著急。
沈初柳這裡,入夜的時候就有點毛毛的,雖然知道屋裡乾淨了,可心理陰影還是有的。
她其實倒也不是怕毒或者什麼,只是那種超過四條腿的東西就很怕。
又被她弄斷了那麼多腿,那種在她脖子上爬過的感覺真是……
反正就是特別難受,越難受越是容易想起來,越是想起來就越是難受。
所以晚膳之後,就遲遲不想睡覺。
直到齊懌修來了。
「皇上怎麼這時候來了?」沈初柳起身迎接。
皇帝扶著她坐下:「朕就估計你沒睡,剛處理了些公事。」
「白天睡多了。」沈初柳笑了笑,倒也沒說自己是發毛。
齊懌修等著她訴委屈害怕呢,她反倒是不說,叫皇帝挺不樂意。
不過按照道理來說,景妃受驚了,他來陪著也是正常的。
按照私心,他想著昨夜她臉白白的坐那的可憐樣,還是來陪她吧。
今兒晚上她肯定是睡不好的。
皇帝在,果然好很多,沈初柳倒是上了塌沒多久就睡著了的,完全不像是個白天睡多了的。
但是半夜裡,皇帝還是被她驚醒了。
沈初柳本來睡得很好,但是因為姿勢的緣故,也不知道是皇帝身上的裡衣,還是她自己的,在脖子裡蹭了一下。
就這麼一下,她睡夢中忽然想起昨天的事,下意識的就以為還是蠍子,尖叫一聲就開始使勁蹭脖子。
把個睡夢中的皇帝嚇得蹭一下就彈起來了。
「皇上?」外頭初四也嚇一跳。
尺素幾個已經端著蠟燭進來了,一時間又鬧的厲害。
倒是沈初柳嚇得心臟砰砰跳之後,瞬間回神,甚至沒跟皇帝說話,就倒回了被窩裡閉上眼。
皇帝一肚子話,憋氣什麼都沒說,對進來的眾人擺擺手示意都出去。
也躺下來了。
折梅將帳子拉好,心有餘悸的想皇上沒發火可太好了。
沈初柳感覺到身側的人躺下了,就湊過去挨著,拉住了皇帝的衣裳。
皇帝有點好笑,但是也很困,就把她抱住。
抱住才感覺她心跳的異常的快。
皇帝也沒說話,看她剛才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