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梨花也還有良心,只說是自己給的藥,說是李昭儀曾辱罵過她,並不說是貞小儀的授意。」元宵道。
「嘖,真是可憐,無妄之災。」沈初柳起身:「果然,能把劉氏掀下去的人不簡單。」
「李昭儀經此一事,怕是不如從前了。」元宵道。
沈初柳冷笑:「那是自然,這樣的蠢貨,皇上就是再為了李家,也不能繼續寵她。看著吧,日後她東西不缺,侍寢不會多了。」
再想有孕,難。
要不是這麼張揚,說不定這一胎還能生呢。昭儀之子,自然也是尊貴的。
可惜了。
「果然主子您想的不錯,當年的瑩修容雖然……好在還是知道好歹的。這一位,哎……」元宵搖頭。
沈初柳笑了笑:「倒也不好小看了她,有時候不聰明的人做出的事更不好預料。」
「哎,主子放心,奴才們都小心著呢。」
玉芙宮裡,奴才們待遇好,可也不敢鬆懈。元宵最是在意,每個月都要好生檢查各處與人。所以至今,他們這裡水桶一般嚴密。
李昭儀得知是貞小儀的時候,氣的破口大罵。
可也不敢做什麼,畢竟還有太后呢。
而印月閣裡,貞小儀才是差點氣的一口氣上不來,整個人都不對勁了。
「我一朝落難,竟落得誰都敢欺負了。什麼髒的臭的都敢往我頭上栽!」
杏花忙道:「小儀可不能這麼動氣,您是冤枉的。這都是一時的,梨花定然是被屈打成招,也不敢亂說您啊。她是什麼樣人,咱們都知道。小儀您息怒,這定然有人算計您,您可不能就這樣叫她如意了。」
貞小儀被順著氣,半晌才緩過來:「你說的是,我不能叫人這麼算計,我還有孩子呢!」
貞小儀擦淚:「給我更衣。我這就去太極宮!」
太極宮外,臘月出來回話:「貞小儀請回吧,皇上這會子忙著呢。」
「我有事稟報,你再去說一說。」她雖然降位成了小儀,可還是習慣說話的時候高高在上。
不過礙於她的身份,臘月只好又進去了。
過了一會出來,還是那句,不過多了一句:「皇上說這回的事,既然不與您相干,您就不必害怕。無事就去太后宮中坐坐吧。」
貞小儀咬牙:「皇上真的這麼忙?」
「瞧您說的,這是什麼時辰?正是皇上批閱公文和摺子的時候。晚一會,還要見內閣大臣們呢。」臘八笑道:「奴才怎麼敢欺瞞您?」
貞小儀氣得不輕,心說那為什麼旁人就能在這個時間裡間皇上?
可她不敢,只能跪下:「皇上,臣妾告退。」
她到了太后宮中的時候,正好九皇子也在。
見了九皇子,她都要哭了,禁足的時候一直沒見到。不過出來之後也見了幾次了。
不過她還是一樣激動。
九皇子當然記得自己母妃,見了也是激動,娘倆說了好一會貼心話。
「你不必著急,哀家叫人私底下查著,背後的人做的越多,越容易暴露。皇帝心裡知道你是冤枉的就行了。」太后擺手。
「皇上知道我冤枉,可卻不肯見我,不肯給我做主,不肯撥亂反正……」貞小儀忽然道。
「你知道你說什麼嗎?」太后蹙眉:「你身為嬪妃,最不該有的就是怨懟。你是怨恨皇上?」
侄女是親的,可畢竟比不過兒子。
何況,貞小儀進宮以來,行事從未叫李太后高看過一眼,可見對她也是失望的。
「臣妾不敢,臣妾失言了。」貞小儀低頭。
「祖母。」九皇子叫了一聲。
「好了,不說了。珏兒最近讀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