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啪!”
一聲清脆的耳光聲響起,男人冷白的臉上多了個巴掌印。
隨著暮色降臨,萬家燈火漸漸點亮,朦朧的圓月從濃雲裡鑽出來,星辰零星疏散。
屋頂的風很大,掀起姜聞音的烏髮,遮住了她幾欲噴火的眸子,她怒不可遏道:“你竟然還敢出現在我面前?”
上次可以說是被藥物控制,那這次呢?
當著寒月和錦孃的面將她擄走,一路行至此處,他到底想怎樣?
作為男主,他的官配是蘇寄雲,有事就去找蘇寄雲,來找自己幹什麼?
捱了一巴掌,姜沉羽腦袋微微一偏,本就陰沉的臉色,幾乎可以滴水了,他慢慢地扭頭,一字一句地問道:“你打我?”
他冷冰冰地看著她,身上的氣勢陰森可怕。
姜聞音下意識往後縮了縮,但又覺得太丟面子,於是挺了挺胸脯,抬起下巴道:“打了又怎樣?”
是他自己行事太過無恥,就算他是將來的皇帝,也不能一而再再而三地非禮自己。
上次的事,她都已經勸自己,就當是被狗咬了,忍氣吞聲沒計較。
可他呢?竟然還敢出現,甚至當著寒月與錦孃的面把自己擄到這裡。
生氣又怎樣,她更生氣!
姜聞音抬手自頭上拔下一支金簪,死死地捏著,手指骨節泛白,表情冷若冰霜,威脅道:“我知道你是誰,姜家上下被你牽連,成年男丁皆被斬首,女眷流放邊疆,我和姐姐千辛萬苦地逃出來,流落至襄州,不是為了讓你欺負的。你若再敢糾纏,我們就魚死網破。”
姜沉羽垂眸,看著橫在兩人中間的金簪,金簪纖細尖銳,簪身反射著寒光。
他抬手握住金簪,往自己的脖子上一送,掀唇冷笑道:“朝這裡扎,其他地方扎不死人。”
姜聞音握緊金簪,表情變了變,“你別以為我不敢紮下去。”
這人是瘋子嗎?竟然主動讓她扎。
姜沉羽冷笑一聲道:“殺了我,你不就可以和那個小白臉雙宿雙棲了?”
什麼小白臉,他在胡說八道些什麼,而且這幅吃醋的模樣又是什麼鬼?
姜聞音表情茫然,甚至將原主記憶搜尋了一遍,也沒發現她和趙衡有過什麼。
姜沉羽嘲諷道:“方才還對那小白臉笑的燦爛,現在怎麼又裝作不認識?”
全然把自己離開時交代的,當做耳旁風了。
湖州之行一無所獲,他的訊息有誤,並未找到趙劼,所以便提前回來了。
但他還有事未處理,便沒急著變回女裝,準備遠遠地看姜瑩一眼便走。
誰知卻看到,她與那書生談笑風生。
若是自己再不出現,接下來,他們是不是就該談詩論賦,互表心意,然後談婚論嫁。
呵,當他是死人嗎?
姜聞音:“……我連他的名字都不知道。”
不對,她為什麼要解釋。
這人是不是腦子有病,做出一副抓姦的模樣給誰看,難道強迫自己給他擼了一次,就覺得自己已經愛上他,成了他的所有物?
這是可笑至極。
姜沉羽臉色微緩,“不認識還對他笑?”
姜聞音怒極反笑,“我想對誰笑就對誰笑,你管不著。”
姜沉羽目光凌厲,“若我非要管呢?”
姜聞音氣極,“你別以為我不敢對你怎樣!”
世界上怎麼會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是怎麼當上男主的,作者是瞎了嗎?
姜沉羽看了她手裡的金簪一眼,“你敢嗎?”
姜聞音恨不得一簪子戳死他,但理智告訴自己,這人的武功高她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