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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那點委屈和難過,早就隨著這朵芍藥的出現,消失殆盡。
心中生出一絲甘甜,胸口像小鹿亂撞,心臟砰砰亂跳,嘴角控制不住地上揚。
抵達落仙鎮時,果然已經中午。
姜聞音下馬車後,因額心突然多了朵芍藥花而令人矚目,錦娘最藏不住事,滿眼驚豔道:“小姜姑娘,你額間這朵花是寒月姐姐給你畫的嗎?好漂亮啊!”
寒月姐妹倆對視一眼,嘴角帶著抹隱秘地笑,卻沒有主動解釋。
姜聞音看了錦娘一眼,“是公子幫我畫的。”
雖然極力掩飾,但還是隱隱能聽出在炫耀。
錦娘飛快地看了眼姜沉羽,又看看姜聞音,突然捂著嘴笑了起來,扭頭向寒月姐妹倆擠擠眼睛。
惹得姜聞音又老臉一紅。
姜沉羽在旁邊低笑,牽住她藏在衣袖下面的手,慢條斯理地往宅子裡走去。
剛走到影壁處,便遠遠地看到一個美婦扶著肚子,在侍女的攙扶下,穿過抄手遊廊,快步走過來。
姜聞音停住步子,擔憂地喊道:“慢點慢點,可別摔著了。”
大半個月不見,裴夫人的肚子又大了些,算算日子已經有五個月。
裴夫人放緩腳步,慢慢走近後先行了一禮,然後抬起頭,目光期盼地看著姜聞音,“小姜姑娘,他……還好嗎?”
姜聞音曾吩咐過徐琰,不管鶴壁傳來什麼訊息,都不能傳到裴夫人耳中,以免影響她養胎,
“一切安好,裴夫人請放心。”
姜聞音露出一抹笑,扭頭看向姜沉羽,輕輕晃了晃兩人握在一起的手。
姜沉羽看了裴夫人一眼,對身後的徐缺淡淡道:“讓裴濟過來。”
“是。”
徐缺快步走到停馬車的地方,徑直走到最後一輛馬車面前,抬手撩開車簾,扶下一個身形高大的男人。
他膚色略深,長相端正,一雙茶色眸子像琉璃般漂亮,體型高大威猛,比徐缺還高一個頭,看起來有些沉默寡言。
他身上應該有傷,所以唇色蒼白,動作緩慢,要靠徐缺扶著才能下車。
“阿濟!”裴夫人眼淚瞬間湧了出來。
裴濟表情動作一滯,緩緩抬頭,望著向自己奔來的裴夫人,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阿萱……”他聲音沙啞粗糲。
裴夫人在他面前停下,踮起腳尖,動作輕柔地將人抱住,落下一串淚珠,“是我,我沒有事,還好端端地站著這裡。”
裴濟抬起雙手,捧著裴夫人的臉,笨拙地擦著眼淚,語無倫次道:“別哭,都是我不好,我不該離開鶴壁,害你受苦了。”
“不怪你。”裴夫人不停地搖頭,淚水像斷了線地珍珠,“你是不是受傷了,傷勢可要緊?”
姜聞音靜靜地望著好不容易夫妻相見的二人,心中不免感嘆,幸好他們都沒事。
一隻大掌遮住她的眼睛,姜沉羽牽著她往裡走,眉梢微微挑起,“他們夫妻倆相聚,你湊什麼熱鬧?”
姜聞音快步跟上,小聲地說:“我感動不行嗎?”
姜沉羽:“不行。”
姜聞音:“……你好霸道呀。”
姜沉羽懶洋洋道:“你
進屋後不久,寒月便領著幾個端著飯菜的侍女進來,請二人洗手用膳。
淨室裡不光溫泉池子裡有熱水,旁邊還有用竹筒接進來的一脈溫水,平時不用時還可以用塞子堵住,和現代水龍頭差不多。
姜聞音領著姜沉羽進去,挽起衣袖洗手,問道:“你可是提前通知過徐琰,我們今日要來?”
她撩起水,水珠自白皙修長的手指上滑落,落入冒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