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人,一生普普通通,便是生做皇女也沒什麼例外。
比如說,慶元帝長女齊妧。
她在公主中,樣貌算不得頂出眾。
雖然小時候,她長得很像父皇,小巧時候是可愛的,可大了之後,這樣的樣貌就沒有綜合的那麼好。
絕對不醜,就也算不得多麼美麗。
她的母妃那時候還是謹妃。二品妃位上的謹妃自然貴重。
她是皇上頭一個孩子,雖然是個公主,但是也是尊貴的。
可謹妃失寵多年,又因做錯事,被降位成了何昭儀。
大公主大婚後,好幾年沒有身孕。
駙馬吳悠不說,可她也不是看不出駙馬的期待和失望。
大抵這個時候的男人們,總是希望能多子多福的。
原本,她對這樣的生活沒什麼不滿,只是隱約覺得,她與駙馬之間客氣有餘,親密不足。
可直到二妹妹大婚之後,她才漸漸的明白自己的日子為什麼感覺寡淡。
那時候,她已經生了長女。
瞧著二妹妹和駙馬同進同出。
她府裡設宴的時候,那些個貴婦們說起二公主也是笑。
說駙馬與公主真像是尋常百姓家的一對,有時候還故意穿著粗布衣裳出去玩耍。
夜裡在大街上吃餛燉,一早跑出去吃豆腐腦。
或者是二公主穿男裝,與駙馬一道遊湖,還裝扮成兄弟云云。
一位貴妃笑道:「咱們這皇城裡呀,最是二公主和駙馬恩愛。竟是與當年青華公主與駙馬一般了。」
「是,二公主出身尊貴,可也沒什麼架子。偏駙馬呢,又是個會哄媳婦的。兩口子過的真是甜蜜,雖然一時還沒孩子,但是竟也覺得還是好。」
大公主看著,她們說起二公主時候,是真心覺得好。
而不是一味的奉承。
就快散了的時候,有一個年輕少婦說起她的嫂子與哥哥,只是嘆氣:「我哥哥什麼樣人品,也是詩詞歌賦都通的。奈何嫂子出身是好,家裡卻教傻了。凡事教條,木訥的緊。一句玩笑話也是說不得。瞧著兩口子過日子都累得慌。像是學堂裡的先生一樣。哎,我哥哥如今還不想納妾,可這麼下去,怕是也要納妾了。」
客人走後,大公主坐在屋裡,一個人出神了許久。
駙馬回來的時候,來這裡問候。
客客氣氣,縱然多年夫妻了,駙馬來時候,還是客氣的問公主此時方便嗎?
大公主覺得很無措。
她叫駙馬進來,也笑意對人。
可駙馬呢,只是道:「公主今日宴客辛苦了。」
這樣生疏的,不像是夫妻的對話,這些年,他們一直都是有的。
於是,她下意識的接話:「駙馬客氣了,這就預備飯食吧。」
於是,又是客客氣氣,禮貌的擺上了飯食。
然後,是幾年都一樣的規矩。
就連床榻上那檔子事,都並沒有什麼樂趣可言。
似乎就是個義務。
一日復一日。
大公主生了三個孩子,兩個女兒,一個兒子。
倒是都被駙馬寵愛的很深。
大公主雖然想要與駙馬親密,可不管是她還是駙馬,都沒有做到。
日子不難過,除了兩個人並不交心以外,好像一切都是好的。
大公主四十歲那一年,已經是太妃的何太妃過世了。
大公主也大病一場,人老了不少。
駙馬倒也忙進忙出,照看她甚多。
清醒的時候,她問:「駙馬可知我閨名?」
「自然是知道的,齊妧,只是公主閨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