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去正院了,說是今兒大丫頭跟六殿下玩的不錯。」沈清河躺在軟榻上道。
左氏嗤笑一聲不理他。
「你笑什麼?有話就說!」
「說什麼?我一早說了,你們趁早死了這個心,你們倒是不信啊?丫頭又不是我生的。」左氏翻白眼。
她得寵,但是也清醒。與嫡妻蘭氏並沒有不可調和的矛盾。
就算是養孩子,她也是等著蘭氏生了之後才養的。
小齷齪是必不可少,但是還能和睦相處。
這也是宋氏能容下她的緣故,說白了,其實左氏要不是出生不行,更適合做沈清河嫡妻。
她腦子可比蘭氏聰明的多。也清醒的多。
「你倒是跟太太一個意思。」沈清河笑了笑沒動。
「太太都看清楚了,奶奶可沒看清楚。」左氏搖頭。
「這不是你說的麼,丫頭又不是你生的,丫頭也不是太太生的。」沈清河笑著將她拉進懷裡:「大奶奶不甘心,叫她隨意吧。她也沒多少膽子,萬一成了呢?」
「你要是不怕你那丫頭跟六殿下有什麼話傳出來耽誤日後說親,那有什麼關係?你是丫頭親爹,我只是丫頭姨娘。」左氏那是真不在意。
沈清河失笑,心想這女人說話就是直接。
忙過了一日,晚間回了翠雲軒,沈初柳用膳之後在外間歇息。
黃鸝進來將白日裡側殿的事說了說,倒也沒什麼特別的。
「嗯,你做的很好。」沈初柳笑了笑。
紫珠和紫蕊走後,眾人都往前走了一步,自然這白雁和黃鸝也就走了一步。
還有之前來的碎紅和新綠,如今這幾個雖然是二等,但是也能進屋伺候的。只是不近身。
黃鸝出去之後,尺素道:「如今沈更衣也不是過去的樣子了。」
「再不成長,就要死了。」沈初柳淡淡一笑。
「是呢,說是貞充儀身子不爽利,到底還是叫了太醫了。」寄梅道。
沈初柳笑了笑:「何苦呢?」
「她也是不服氣。」張嬤嬤笑道。
張嬤嬤以往不怎麼往沈初柳跟前走,也是經過這一冬天,沈初柳就重視起了她。
她如今也常在屋裡了。
畢竟張嬤嬤這樣的,是要一輩子在宮裡的,所以用起來也安心。
「不甘心就該老實點。」沈初柳道:「過去,約莫是我高估了她了。」
「畢竟是不曾經受風雨。」張嬤嬤道。
「不過,貞充儀雖然如此,太后娘娘是個厲害的。」
「這是自然,要是小看了太后娘娘,那就是我的問題了。」沈初柳笑了笑:「瞧著吧,以後宮裡有的鬧呢。妍修容資歷淺,尚未生育,孃家不過有爵位就已經在貞充儀之上了,日後且有的鬥。」
「雖然溫充容因為八皇子的事不好晉位,可畢竟也是老人了。」沈初柳笑了笑,沒說更多。
可張嬤嬤等人都清楚,溫充容啊,那可不是個真和善的人。
「罷了,不說這個,明日還待客,我這些時候缺覺的厲害,早些歇息,你們也睡吧。明日當值的都趕緊回去。不當值的耽誤一會。」
說著,沈初柳起身。
今晚值夜的是折梅和贈春。兩個人忙伺候她去歇了。
張嬤嬤回去的時候,黃鸝問:「貞充儀娘娘叫了太醫不合適吧?」
大正月的,大家都避免這個呢。
「合適不合適的,也看怎麼想了。要說不合適呢,她這回不能晉位,也算是委屈,叫人聽著也沒什麼。畢竟後頭有太后呢。可說合適,這就是說皇上委屈了她了。後宮裡的女人,委屈也不能直說呀。委屈你也得委屈的好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