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樣說,倒是叫皇后覺得舒心。
要是換了一個人,說不得就要為了討好她,說也要綠茶的話了。
是,那樣也正常,可總歸是有點無趣。
又說了一會話,皇后便道:「今日就散了吧。本宮昨兒瞧著這行宮倒是有些地方景色極好,應當是去年新折騰的,你們沒事就去走走,不過也要注意,別中暑了。」
沈初柳等人起身謝過皇后,各自出門去了。
出了河清殿,麗充容又道:「方才是我說錯了,方小儀這嘴,可是比不起景姐姐,丁點不如。」
沈初柳笑著上了攆:「天熱了,回去吧。」
麗充容也笑了笑上了攆。
也就她們三位娘娘能坐攆,後頭眾人都要走著。
貞美人看了一眼前面,轉頭回來看方小儀:「方小儀這般受寵,怎麼還底氣不足呢?」
說罷,她就扶著宮女的手走了。
方小儀站在那,真是不知道說什麼。
「她呀,是正經皇上的表妹。總是不一樣的。如今姐姐受寵,自然叫人矚目些。習慣了就是了。」鬱小儀笑道:「你看我,想這樣還不能呢。」
「妹妹哪裡話,皇上對你我不都是一樣的。妹妹也只是缺些時間罷了。」
方小儀安慰著,鬱小儀之前在宮裡的時候也只侍寢過一回。
來了這裡,自然是一回都沒有過。
「我只是……哎,伺候皇上這些年了,也沒什麼功勞,竟也是九嬪之一。」她這話說的小聲。
說實在的,這一早上的氣受的憋屈,可不敢惹景修儀,也惹不起貞美人。
至於孟寶林,她倒是不看在眼裡,遲早收拾就是了。
所以這一腔怒氣都寵著寧充儀去了。
畢竟她一無家世,二無子嗣的。
「畢竟是老人了,你看宋昭儀娘娘,那更是萬年不侍寢的。不也是昭儀了?從潛邸出來的,總是不同的。」
鬱小儀與方小儀走著,輕聲解釋。
「妹妹說的也是。不過她要是真有本事,也不至於如今還不如後頭進宮的。」方小儀哼道。
鬱小儀附和的笑了笑,到底沒說的太深了。
兩個人各自回去,方小儀反倒是收起之前被氣得不輕的樣子來,若有所思。
寧充儀可不是宋昭儀那樣的人。
宋昭儀嗎,眾人都知道,進府被皇后娘娘還早,素來是個老實的沒有存在感的人。
所以皇上也善待她,眾人也都給點面子。
可這有個前提,那就是宋昭儀這都幾年沒侍寢過一次了。
當然沒有什麼關係。
可寧充儀不一樣啊,她雖然也是潛邸的出身,但是至今她依舊有寵,還身在九嬪位份上。
怎麼能不叫人側目?
你爬的高了,就要有支撐,可寧充儀的支撐就是皇上的寵愛。
這就叫人很不服氣了。
「小儀,晌午您想吃什麼呢?膳房那邊也叫人來問過了,說是您想吃什麼,儘管說就是了。」明珠過來賠笑。
方小儀有些沒興趣的擺手,卻忽然又道:「叫他們給我做一道蟹肉羹吧。」
「是。」明珠心想著,這道羹可不容易得。如今不是螃蟹好的時候呢。
不過為難就叫膳房為難去吧,依山傍水的,總歸不會找不出個螃蟹來。
可也巧了,膳房裡得了訊息,自然沒法子,要去河裡撈螃蟹去。
而元宵就帶著兩個行宮的太監在河裡摘荷花給沈初柳插瓶。
他們是知道的,自家主子喜歡各種花,尤其是這種香味淺淡也沒什麼影響的花。
如今五月底,正是荷花初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