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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宣夫人指著旁邊的宣二老爺,心情愉悅極了,“你的好二弟,給你戴了二十年的綠帽子!”
“喔對了,還有你最疼的三弟,受眾人敬仰的青山書院山長,其實也不過是個偽君子,我不過勾勾手指頭,他就上鉤了。”
可惜是個膽小的,次日從自己床上爬起來後,就連滾帶爬地搬去書院常住,不敢回來,否則今日的場景會更有趣。
宣老爺氣得唇色發白,胸口起起伏伏,“我待你不薄……”
“閉嘴!”宣夫人厲聲打斷他的話,“若不是你,雁北也不會死!”
“你若不在我們定親後,還與他糾纏不清,我也不會殺了他!”宣老爺額間青筋暴起,激動地說。
“他只是上門歸還信物!”
宣夫人美眸裡藏著淚光,她恨恨地看著宣老爺,“當年是他與我定親在前,是你以權勢脅迫,逼得俞家主動上門退親。“
“我本來都認命了。“她輕呵一聲,又哭又笑起來,指著宣老爺罵道:“你卻因為妒忌,趁他夜裡從書院回去時,讓人把他綁住扔進湖裡,將他溺死!”
宣老爺連連搖頭,“不可能,明明是你不守婦道,一直惦記著他……”
“是你生性自卑多疑!”
宣夫人譏諷地笑起來,“因為身子病弱,房事艱難,所以疑神疑鬼。”
當著宣家眾人的面,被道破隱疾,宣老爺氣得噴出一口鮮血。
“父親!”宣霽寒等人大驚失色,猛地撲上去,輕撫他的胸口順氣。
“所以我後來滿足了你想戴綠帽子的癖好。”宣夫人表情暢快道:“你的五個兒女,沒有一個是你的孩子,可還滿意?”
宣老爺瞪大雙眼,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圍著自己的兒女們,然後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母親,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一向有些懼怕宣夫人的宣霽寒震驚地喊道。
“閉嘴,不許這樣喊我!”宣夫人露出厭惡的表情。
宣采薇終於忍不住大哭起來,“您知道您在說什麼嗎?我們不是父親的孩子,還能是誰的孩子?”
“你想知道?”
宣夫人緩緩露出一個笑容,指著宣二老爺說:“是你最敬愛的二叔呀!”
“……不可能!”宣采薇崩潰道。
“你不是常問我,你三嬸是怎麼瘋的嗎?我現在告訴你。”宣夫人湊過去,小聲地說:“也是我,是我把她弄瘋的!”
“宣文德這個畜生身體不好,你的好祖母怕他無法傳宗接代,加上宣家子嗣不豐,便生出了兼祧的想法。”
“你三嬸怕你三叔被選中,於是便給我下了藥,讓人把宣文淵這個覬覦長嫂,豬狗都不如的東西引來,姦汙了我。”
宣采薇一把抱住她,痛哭流涕道:“母親,你別說了,別說了!”
“滾開!”宣夫人推開宣采薇,冷冷地掃視了圈場上的人,忽然笑起來,“今日是我精心挑選的日子,也是雁北的忌日,你們會親眼看著宣家是如何倒下的。”
宣采薇坐在地上,手心被地上的碎石劃破,鮮血淋漓,卻感受不到痛。
她眼淚簌簌地往下流,“母親,我是采薇啊……”
宣夫人面無表情,半點不曾動容。
“你以前不是這樣。”宣老爺澀然道。
還記得初遇時,她懷抱著一捧荷花從船上下來,笑容乾淨溫柔,還會稱呼自己一句宣二哥。
宣夫人冷笑一聲,“以前的姚神光已經被你們宣家兄弟三人毀了。”
宣二老爺問:“所以你一直恨著我,之前說過的那些話都是假的?”
“自然是假的。”宣夫人冷漠道。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