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月白,裝睡呢?你看看你現在,睡覺居然也捨不得找個酒店開個鐘點房睡,居然就在馬路牙子上睡了,我真是太佩服你了,哈哈哈!”孫紅蕊心中痛快,冷嘲熱諷。
反正現在蘇家都已經成那樣了,她怎麼可能還會再去對蘇家攀炎附勢?
而是選擇牆倒眾人推。
以前她巴結蘇家,現在恨不得嘲諷死蘇家。
“別罵了,不要再罵了……”蘇月白有氣無力的說道。
“我偏要罵,我這是在為小峰哥出氣,小峰哥現在恨不得你去死,我幫他多罵罵你,他知道後一定很解氣,說不定會誇我,對待我的態度也不像現在這樣冰冷了,很高興,哈哈哈!”孫紅蕊大笑道。
不遠處自然有很多路人看到了,包括停車場的那些,他們都逐漸圍觀了過來。
蘇月白感到臉上火辣辣的疼,捂住自己的臉說道:“孫紅蕊,我們家以前待你不薄啊,你為什麼要這樣做?你能不能別說了……”
“不能!你們家憑什麼不給我錢?以前你們如日中天的時候,我問你媽要一千塊錢生活費,居然都不給我,就這,就叫待我不薄?我真的很想笑你知道嗎?”孫紅蕊振振有詞道。
蘇月白猛的想起這件事來了,說道:“可是,我們家不欠你的,為什麼要給你生活費,難道給你的不應該是你父母嗎?”
“我去你孫子的,我認你們這乾爸乾媽幹什麼的?不給我錢,我認識你們是誰嗎?真搞笑,煞筆吧你!”孫紅蕊越罵越起勁。
蘇月白明白了,這人就是一個不可理喻的貨色,眼裡只有錢,殊不知,我家的錢和你有關係嗎?太不可理喻了。
她不想和孫紅蕊吵了,艱難的扶著闌杆站起來,起身踉蹌的離開了。
孫紅蕊冷哼了一聲,開上自己的二手本田飛度揚長而去。
………………
蘇月白來到另一條馬路上,仰頭看著太陽,只感到身體渾身上下一陣發虛。
好像隨時要昏倒的感覺。
她頭很暈,感覺這段時間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好像是南柯一夢。
“它如果是一場夢,該有多好!”蘇月白苦嘆道。
她擰了擰自己的下巴,一陣劇痛傳來,她再次苦嘆了一口氣。
不是夢。
唉,為什麼不是夢?
走到一處無人的街角,蘇月白終於忍不住,拿出手機給張小峰發出去了一條簡訊。
“小峰,咱們表叔從米國回來了,他兒子生病了,想要我把骨髓捐獻給他,只有這樣,才會幫我解決家裡的困境,我萬般無助,只有求助你了,你知道我把全部的希望都寄託在你身上了嗎?如果我捐獻了骨髓,我以後會老的很快,二十歲,看起來像三十歲,三十看起來像四十,斷崖式衰老……”
這封簡訊寫的很長,蘇月白將來龍去脈全部仔細的撰寫了上去,寫完後又檢查了一遍,最終,點選了傳送按鈕。
這邊,張小峰和汪雪正在親熱,忽然聽到手機發出一聲震動,但他才懶得理,繼續親熱。
不久之後,他停了下來,親了一下汪雪,然後開啟手機去看。
不看不知道,一看,頓時笑了。
“怎麼又是你的,關我什麼事?真賤!”張小峰只看了開頭幾個字,立刻就眼也不眨的刪除了。
他還以為是誰,不曾想又是這個賤貨。
你要被挖骨髓,那是你的事,又不是挖我的骨髓!
“峰哥,怎麼了?”汪雪去冰箱拿出一瓶冰鎮礦泉水遞給他,柔聲的問道。
“是蘇月白的簡訊,真搞笑,原來我表叔,不對,現在應該已經不叫表叔了,他兒子有癌症,這不,現在需要骨髓移植,蘇月白的骨髓恰巧匹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