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各懷心思的就這麼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而此時的內城城外,牧雲之帶著大軍兵臨內城城下,看著城頭上嚴陣以待的新羅禁軍,頓時就笑了起來。
“昨天,我已經給了你們選擇的機會,既然你們不珍惜,那我也就沒什麼好說的了。”牧雲之高聲道:“現在我在給你們一個機會,只要你們能抓了崔明淹開啟城門,我就對你們既往不咎,這是最後一個機會,兩刻鐘之後,我會下令攻城,你們的時間不多了。”
聽了牧雲之的話,一眾將軍都看向了崔明淹,他們眼裡閃過了一絲絲別樣的光。
崔明淹當然知道這些人的想法,但是他並沒有說什麼,就這麼看著城下的牧雲之,他已經想好了,若是這些將軍對抓住他有什麼想法,他會第一時間從這裡跳下去,他可不想落在路朝歌的手裡,他都不敢想自己若是落在了路朝歌的手裡,路朝歌會怎麼折磨他。
兩刻鐘的時間,就好像是過了兩百年一樣的漫長,城牆上的禁軍將軍們並沒有對崔明淹動手,他們其實也清楚,當初若不是他們給崔家父子開啟了城門,這王都城最後到底姓不姓崔還未可知。
他們就算是現在抓了崔明淹開啟城門,牧雲之可能會放過他們,但是洪志哉絕對不會放過他們的,到時候他們可能死的比現在還慘,現在他們這些人若是戰死了,洪志哉也不好意思追究他們家人的責任了,但是他們若是活著,洪志哉就算是現在不追究,過段時間也會找各種理由辦了他們,而且那時候死的就不是他們一個人了,可能就是整個家族了。
“牧雲之,看來我們新羅還是有很多忠臣的。”崔明淹有些得意的說道:“帶著你的人攻上來吧!我最後就算是死,也要在死之前在你們涼州人身上挖下一塊肉來。”
“既然你們都想給崔明淹陪葬,那我成全你們。”牧雲之笑著說道:“你們有些人可能沒參加過外城的作戰,今天我就讓你們感受一下什麼叫做威力。”
說完,牧雲之揮了揮手,數十架投石車推了上來,路朝歌大馬金刀的騎在戰馬上,看著高高的城牆揮了揮手。
輜重營的老兵痞們將一塊塊小石頭放在了投石車上,這一系列的動作都在崔明淹的眼皮子下完成的,這一套流程他特別熟悉,之前路朝歌向城頭扔炸藥包的時候就是這麼一套。
看著熟練操作著這一切的涼州輜重營戰兵,崔明淹痛苦的閉上了眼睛,昨天的一幕幕再一次浮現在了眼前,那個炸藥包的威力他已經領教過了,那就不是肉體能夠抗衡的東西,而且他還沒有辦法破解。
整齊的三輪試射之後,輜重營換上了炸藥包,路朝歌再一次看了一眼城牆的位置,緩緩的放下了舉起來的手臂,隨著路朝歌手臂的落下,投石車將炸藥包扔了出去。
一切的一切好像是昨天的重演,城頭上的禁軍被炸的抱頭鼠竄,可他們沒有地方躲藏,他們只能想盡辦法讓自己活下來,可是在威力巨大的炸藥包面前,想活下來何其艱難。
一輪接一輪的打擊,讓城頭上的新羅禁軍損失慘重,不過好就好在涼州的投石車只往城頭上扔,而跟過來想看看涼州軍是如何打仗的尹、李、鄭幾家人,此時也是暗自嚥了咽口水,他們昨天雖然經歷了這些,但是換一個角度再看,又是另一番的景象。
看著在城頭上抱頭鼠竄的禁軍,他們就想到了自己昨天的模樣,自己昨天可能比他們還要不如也說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