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崔勝超和大家下了這個賭,腦子裡想的都是怎麼和女孩子搭訕的事,他一個體育生,平時也沒太多機會和女生說話。這會他都納悶,當時怎麼就頭腦一熱給那幫人誇下海口的。
這第一天呢,他一直在琢磨怎麼和肖可可破冰的事,整個人看上去都心不在焉的。到了第二天,他想著如果先混個臉熟,是不是後面的事能更容易一些。
於是中午吃飯,他早早進了餐廳等著。好巧不巧的,那天中午肖可可進餐廳是和一大幫人一起,他直接沒機會出手。
初戰就以失敗告終,崔勝超心裡十分不爽,當天下午,他終於得了個機會。
學校在下午下課到晚自習之前有一點時間,不少同學會在操場上跑跑步或者鍛鍊一下身體。平時肖可可都是拉著張楊跑,也有和張依然、楊琳琳她們一起的時候。不過這會,肖可可是一個人。
崔勝超見機會難得,心中大喜,老天都在助我,那還顧慮什麼。之前他準備的那些搭訕話術這會統統都忘記在腦後,朝著目標他就是一陣狂奔。
崔勝超速度實在太快了,跟一陣風似的。刮到肖可可外側時讓她猝不及防地臉上露出驚色,險些嚇得叫出來:“你是誰呀?”肖可可驚恐的問話中帶了明顯的煩氣,畢竟這樣的愣頭青任誰也不會喜歡。崔勝超一看女孩都讓自己嚇得花容失色了,語氣也捎帶著不好起來,首次見面就弄成這樣,崔勝超免不了自己也感到失望。
完了完了嚇到她了,接下來我想再說點什麼恐怕對方也不想聽。
肖可可機敏得很,她腳下一駐,不等對方回答轉身就走。眼看機會要錯過,崔勝超怎能甘心,他來不及解釋,直接伸手擋住肖可可去路:“哎,你別走呀,我沒有惡意!”
或許是他出手太快,肖可可反應不及,胳膊險些碰到她胸前。
這一攔,肖可可急了,她本能的抬腳在崔勝超的鞋面上用力一跺。
那風一樣的人大概是預想到肖可可要有所動作,他滑的就跟個泥鰍一樣,身子一晃便往後撤出半步,雙手擋在身前:“別別別,我認錯還不行嗎?”借說這話的間隙,他忽然想起一句準備好的話術,這會正好適合說:“同學,我看你一個人鍛鍊,正好我隊友今天也都不在,所以就想搭個伴跑兩圈,真沒別的意思。”
“真”字他還特意突出了一下。肖可可仔細地上下打量他一番,雖不信他說的,可看他的眼神終是緩和了不少。肖可可沒再發作,崔勝超這才又試探性地往下說:“我是咱們校體育隊的平時練跳高,我叫。。。。。。”
這人也是出師不利,才稍作緩和的氣氛,還沒等他說完一句囫圇話呢,就讓這不長眼色的給攪和了。他說話的聲音還特別大,感覺就像扯著嗓門一樣,小半個操場都聽得清楚。“哎,我說超,能耐呀,這就先搭上啦!”說話的人嗓門大就算了,手上還一來一回地做著動作,讓人不往那方面想都難。
崔勝超心裡一沉,眼看著就掉了臉,肖可可朝他二人幾不可察地一抽嘴角,轉身走了。
眼看就要搭訕成功,“你他媽的沒長眼呀?”崔勝超一邊罵一邊抬腳,穩準狠地踢上那人沉甸甸的大肉腚。“沒看出來我剛和她說上話嗎?”像是沒踢夠一樣,他抬腿又是一腳。“現在行了,讓你攪和黃啦。大喇叭,我可告訴你,我要是輸了賭約,那些人的襪子你洗!”崔勝超氣急敗壞的撂下這句話走了,留那人定定地站在原地急忙解釋:“超,超我真不是有意的。”看著崔勝超憤憤而去,那個叫大喇叭的既歉意又沮喪。
翌日,這已經是崔勝超三天賭約的最後期限了,昨天那麼一鬧,今天可怎麼辦呀。他急的直抓頭髮,連隊裡每天上午的常規訓練他都沒去。
那大喇叭也算仗義,自知壞了隊友的計劃,這會正在四處打聽肖可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