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勿推辭,按我說的做。你和崇訓早已有過肌膚之親,還有什麼可避諱的?”
玉清臉色一陣尷尬,忙將目光轉向別處不敢與薛崇訓對視。
這時薛崇訓就有了藥物反應,不知是啥玩意作祟,漸漸就感覺身體中有股氣在亂竄一樣,攪得他心神不靈,有種坐立不安的煩躁,他說道:“我對這東西……過敏,感覺很不舒服。”
太平公主道:“玉清,你現在就為他運氣吧。”
運個什麼氣?薛崇訓愕然心道:莫非還有內功,打死我也不信。他便說:“我看還是免了,估計過一會兒就好。兒臣今日前來拜見母親,確有一件事想與您說……”
“等會兒再說。”太平公主打斷了他的話,下令道,“你到蒲團上坐下,靜心讓玉清幫助你修煉。”
這藥物此時反應更甚,薛崇訓只覺得腦子一團亂麻,只好暫且將心事放下來,來到擱在毯子上的一個蒲團上跪坐下來。這時道姑玉清也在他的面前盤腿坐下,將雙手放在腹前,說道:“像貧道這樣坐。”
薛崇訓便學著她的模樣盤腿坐下,又將手掌放開,此時他只覺得自己就像個泥菩薩,實在好笑荒誕。玉清道:“拋卻雜念氣沉丹田。”薛崇訓心道:我又不會內功,經脈中連氣都沒有,我知道怎麼氣沉丹田?他也不言語,反正就這麼坐著愛咋咋地,等藥性過去腦子清醒了好說正事。想起來有一次白七妹被玉清灌了丹藥,也是過一陣子就好了。
這時他的胸口感覺到了玉清的手,她的手好像有點不穩微微在顫抖。薛崇訓心道:你摸慣了我母親的軟胸,來試試硬|邦邦的感覺吧。正胡思亂想時忽然玉清的手用力一按,他只覺得胸口一陣氣悶,一陣窒|息感湧將上來。玉清又嫻熟地按了一些穴道,薛崇訓對穴道位置一竅不通完全沒弄明白,一開始十分不適,只覺得呼吸|困難。不過過得一陣子,他就覺得身體輕飄飄的,眼前一陣白霧,彷彿身在雲霄之中一般。然後玉清的手掌拂過的地方,真就像有一股熱氣流過一般,說不出的舒坦。
不知過了多久,他總算漸漸清醒起來,睜開眼睛時,見太平公主正微笑地看著自己:“如何?”
“好像升在雲間。”薛崇訓據實回答道。
太平公主道:“只是這樣?你初入道法修煉不夠,假以時日定能悟到仙道的逍遙極樂。同時心也未能入道,尚需領悟。”
薛崇訓詫異地脫口說:“怎麼領悟?”太平公主皺眉沉吟片刻道:“只可意會……你得想著一些意象,如仙鶴的姿勢。”
薛崇訓納悶地想了一下仙鶴是什麼樣子,不料因平時從未去想那飄逸之物,而昨晚李妍兒又燉了一道雞湯,他腦子裡突然竟出現了一隻撲騰的母|雞……他便苦笑道:“兒臣怕資質不夠。”
太平公主嘆了一口氣問道:“起先你說有什麼正事,現在說罷。”
薛崇訓心下頓時一沉,思索了許久才正色道:“此次聯盟各族大軍討伐突厥,幕僚進言,欲讓我稱‘盟主’,母親以為可否?”
意料之中,片刻之後太平公主便一改她自我標榜道家的逍遙淡然,直接勃然大怒:“誰進的讒言!他若讓你正大光明地稱‘主’,那今上置於何地?即刻將此亂臣下獄問罪!”
薛崇訓不動聲色道:“母親大人息怒,此幕僚對我並無二心,我豈能送他下獄?請您恕罪。”
這時太平公主很快就感覺到此事不僅僅是他揭發自家幕僚那麼簡單,她的怒氣漸漸緩下來,臉上的神色也慢慢平靜了許多,卻比發怒時更讓人膽寒,旁邊的近侍包括玉清都被她的氣場給震懾得神情驟變。唯有薛崇訓膽子最大,面不改色地和她坦然相對。
薛崇訓也感受到了危險,此時此刻的這座宮殿,太平公主幾乎所有時間都呆在這裡,可以說是一呼百應無人不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