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還在的話也算一個可惜湯糰練已經陣亡了。實際掌神策軍的人是殷辭,張五郎除了在飛虎團的威望很高外一直沒有長期兵權;又加上三受降城的歷練機會給了殷辭。薛崇訓便有意在新軍問題上重用張五郎,以保持平衡。
想到這裡,薛崇訓便從床上坐了起來。董氏見狀很快就小步走了過來屈膝道:“奴兒侍候郎君更衣。”
薛崇訓指著疊放在櫃子上的衣服道:“拿過來,今早我自己穿,有點事兒讓你去做。到程妃那邊去告訴她,晚上親王國的晚宴要陪我一塊兒去。”
“是。”
董氏把衣服拿到床上,便依言出門去了。薛崇訓便自己穿起衣裳,然後戴綬帶和各種飾品,古代士大夫平常的一套東西確實有點複雜,有些東西完全沒有比如“七事”,小刀打火石等玩意薛崇訓這種人從來不用,不過大家就興這樣。他覺得可能大夥隨身帶著小工具出門會給人隨時辦實事的踏實印象。
然後他便這身“隨時辦實事”的打扮無所事事地在府上閒混到了下午。其間找管家薛六過問了點小事,又和近侍妃子們說說話,時間就過去了,一天的時間真的不長能幹的事非常少。不過下午稍遲的時候,今天的正事才剛剛開始,吃喝玩樂才是今日的主要內容。
晉王府正門外的北街上車馬儀仗陸續過往,親王國負責接待賓客的官吏肯定已經忙得不可開交了。薛崇訓這才不慌不忙地換上了紫袍,在房間裡等著程婷過來。
等了一會兒,就見她身穿大紅色袒|胸拽地羅裙進來了,豔紅的衣裳配上雪白的肌膚烏黑的髮鬢,色彩鮮明讓整個房間的感覺都明快自由起來。薛崇訓看了她那白生生的乳|溝說道:“打扮好了罷?咱們這就過去。”
他總覺得眼前的女子和宮廷裡盛妝的貴婦感覺迥異,仔細一瞧服飾也是流行的那種並無相異,卻不知為何。但很快他就發現了玄機:程婷是素顏,沒有弄胭脂水粉。
她翹起嘴嘀咕道:“孫夫人說這身是時興的,可我怎麼覺得衣胸越來越低了。”
薛崇訓道:“說明大唐的風氣越來越奢靡,經濟也在發展。”
這時程婷走過來在他旁邊耳語道:“本來袒|胸裙是不興穿內衣的,可是我發現不穿的話乳|尖都印到衣裳上了,就在裡面加了一件窄些的抹胸。”
“呵呵……”薛崇訓笑了一聲,心說程婷總是會表現出小家子似的可愛。
二人便一同乘車到隔壁的親王國,斷斷的幾步路也是車馬儀仗俱全,王侯妃子便是如此,沒有公開在外面徒步走路的幹法。到了前殿時,只見賓客滿堂人們已經到地方等著他們了。
程婷一直有小女人的性子並沒有因身份的尊貴而改變,不過她有那樣的名分總是避免不了在這樣的場合露臉,經歷過多次禮儀舉止上倒也得體恰當落落大方。當她和薛崇訓一起走進大殿時,豔|光四射引得大家注目,隨同官宦貴族一起來的貴婦無不露出羨慕妒|嫉。程婷對這種目光倒也習以為常了,不緊不慢地邁著端正的步子和薛崇訓一起走上王位。程婷站的稍稍比薛崇訓落後一點,以凸顯男主人的地位,不過總體看來也像並肩而行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