訓,有種和老子玩兩手!”
這時薛崇訓身邊的將領已張弓搭箭,只待一聲令下就將其射殺,多半會是這樣的,張五郎等人都認為薛崇訓是個比較務實的人,現在這狀況誰他|媽有空和你拼命,犯得著麼?
卻不料薛崇訓回顧周圍道:“高公公一門心思要為他兄弟報仇,要是不死在我手上,多半是不能瞑目。我一向不太願意掃大家的興……”他的手放在橫刀上的,手一摸著那麻布纏繞的質感手柄,就忍不住的技|癢。他看了一眼牆頭上的弓箭道:“高力士,咱們也是老熟人了,走過來我便讓你盡興。”
高力士二話不說,提著大刀便大步而來。
薛崇訓從馬上翻身下馬,對左右說道:“讓開些,給點場地讓人最後施展施展。”
“受死!”高力士瞪圓雙目,咬牙切齒地端著大刀飛奔。
忽然之間,雪花就飄落下來了,真是正到好處,為這無情的無意義的情形增添了不少浪漫氣氛。落雪與刀,好一陣小雪啊。
高力士衝將過來便奮力一刀捅來,他的兵器長自然是率先攻擊的。但薛崇訓只看了一眼那步伐和身體各部位協調就知道這廝白生了一副很有氣勢的身材,於武技完全是菜鳥。就薛崇訓所知的武技,實在沒有高來高去的本事,不過一招一式配上身體各部分的協調可以讓砍殺防守更加有效,特別是武將們練的戰場上用的招數,因為要對付身披重甲的人,都是設法花最小的力氣達到最大的殺傷效果,達到效率最大化……冷兵器殺傷,終究是靠人的體力。
很輕鬆地避過了高力士的攻擊,薛崇訓腳下步調有板有眼,嫻熟地一個轉身,直接就欺到了他的近身。此刻的轉身顯得有些笨拙,薛崇訓身上還穿著厚重的盔甲,頭上還有三支角一樣的搞笑玩意,整個一鋼鐵機器人似的。要是穿的是飄逸的長袍,這麼一個身影應該是很瀟灑的,薛崇訓一邊想著一邊把手放到了腰間障刀手柄到。
他配了兩把刀,一把橫刀一把短柄障刀,當時之時,要把很長的橫刀拔出來實在嫌費事,用防身用的小型障刀基本已是夠用了。
“波!”一聲金屬機關的輕響,忽見有弧度的明亮刀身閃過冷光,“噗”地一聲令人聽得齒寒的彷彿利器割在麻袋上的悶響,就見鮮血隨著刀的慣性被甩出來了,紅的血、白的雪相映成輝,說不出是浪漫還是殘忍。
第三十二章 生死
李隆基沒有出來,應該不是怕出來被薛崇訓殺了,如今這狀況結果已然註定;大約因為他自持身份,畢竟當過皇帝的人,要自個出來見人實在有點掉價。
於是沒什麼好說的,殷辭的騎兵便按部就班地發動進攻,守衛莊園的殘兵敗將死的死的,被俘的被俘,很快這地方就被解除了武裝。眾軍衝進去搜尋各處,把裡面的人都抓了起來,然後尋到了李隆基的所在,將士們只是守在門口,並未貿然進|入,要等薛崇訓親口下令才行……窮途末路,但出身血統明擺著的不是?
薛崇訓抬頭看了一眼空中紛紛揚揚的雪花,說道:“也罷,畢竟是我表哥,進去聽聽他還有什麼遺言。”
他說罷把手裡帶血的障刀連同取下的刀鞘一齊遞給旁邊的家奴,刀具這玩意沾了血水容易生鏽,家奴要洗淨了上油,這些事情自然薛崇訓自己去做。他大步向門口徑直走去,兩旁全是鐵甲軍士侍立,這處普通的別墅一時間變得就像軍機重地一樣五步一崗十步一哨。
鐵鞋踩得地上的積雪“嘎吱嘎吱”地響,薛崇訓剛走進院子,忽然起了一陣驟風,將樹上的雪吹得簌簌往下掉,漫天白花花的,倒讓人一瞬間產生了錯覺,彷彿此時不是冬天,而是在晚春,有白色的細碎花瓣飛落一般。
“三郎就在裡面,沒別的人了。”房門口一個將領躬身稟報道。
“身邊連個隨從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