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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大漠長吻 五
赫連戎川的手依舊不輕不重, 頗為曖昧地隔著衣服撫摸著晏長清後腰淺淺的凹陷。他的掌心分明感覺到, 晏長清後腰線條極其流暢美好,帶著久經鍛鍊才能擁有的勁瘦力量, 又有一點尚未徹底成熟的少年的削窄和柔韌。
赫連戎川甚至發現, 晏長清後腰有兩個淺淺的腰窩。他曾聽東雲最風流的紈絝一臉艷羨地說起過,世間美好的身體千千萬,惟腰有淺窩者難尋。凡後腰有淺窩者,必為萬裡難尋其一的大美人。
赫連戎川一向對那閱人無數的風流紈絝嗤之以鼻, 現在卻突然覺得,那紈絝所言非虛。嘴角不禁勾起一抹神往的微笑。
晏長清見赫連戎川一臉壞笑, 不知又打著什麼主意, 頓時忍無可忍。棺材狹窄,他別著胳膊, 終於把赫連戎川不老實的手從自己身上扥了下去。
「你到底什麼意思?」 晏長清皺緊了眉。
「沒什麼意思。」赫連戎川屈起食中二指, 「篤篤篤」敲了敲半開的厚重棺材蓋:「大紅漆雕金的,喜慶不?送你的禮物。」
晏長清:……
禮物?誰會送棺材做禮物?還是這麼奇怪的喜慶配色?!
晏長清搞不懂赫連戎川故弄玄虛到底何意,更受不了棺材裡臉對臉,呼吸交疊的詭異氣氛,立刻就要起身出去。
赫連戎川一把摁住他:「別著急,你先仔細看看再說。」
說著沖晏長清身後的棺材側壁一指。晏長清翻過身, 借著營帳裡的燭光, 這才發現原來著棺材側壁上刻著一片非常精細的圖案。
是一幅幅畫。每一幅都只有兩個巴掌那麼大。
最上面的一幅, 刻的是一輪圓月下, 山坡上一片黑壓壓的軍隊, 旌旗飄揚,有一個身披鎧甲,臉帶面具的人,正騎在駿馬上搭弓射箭。順著箭頭射出的方向,晏長清看到在山坡下還孤零零站著一個人,正面帶微笑朝山上那人看。
這是……他們最初相遇時的場景。
晏長清覺得自己的心砰砰砰跳的似乎有些快。他微微側頭,有些好奇地繼續往後看。
第二幅,刻的是狹窄的石梯,一個人衣服凌亂,雙眼被衣帶矇住,有些迷茫不知所措的樣子。另一個人正從後面小心翼翼地抱著他,十指相扣,表情似乎是很愧疚難過的樣子。
晏長清蹙眉,這並不是一段很愉快的經歷,但是畢竟過去了,他是男人,也不會載計較什麼。可是為什麼畫上赫連戎川的表情,看上去也很痛苦呢?
正想著,赫連戎川從背後輕輕攬過他的腰,輕輕道:「其實我一直想對你說,那次的事,我欠你一個道歉。」
晏長清明白了赫連戎川的所指,有點不自在地把赫連戎川的手撥下來,坦然道:「都已經過去了。」
繼續往後看,是一棵極其茂盛的大榆樹,蓬蓬樹冠宛若一把遮天蔽日的大傘,遮蔭著樹下十來個歡快嬉鬧的孩童,或彎腰拾榆錢,或抬頭向上看。只見一個人抱著另一個人,正從榆樹下落下來,衣袂飄揚,仿若天神。
晏長清的手指輕輕描畫著大榆樹的輪廓,有些控制不住地顫抖。一瞬間,他彷彿又回到了棲霞村被屠那一日,血流滿地的場景。
其實幾乎每一夜,晏長清都會做或長或短的噩夢。夢裡他一次次回到棲霞村,一次次看到無辜的村民被屠殺,一次次看到赫連戎川一臉悲傷地從懸崖墜下,他卻只能站在原地,束手無措。
所以他才在沙場上更加拼命地與敵人廝殺,才會更加義無反顧來到瘟疫橫行的秦川城。他想要透過自己的力量,去救人,去贖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