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想啊,每年一打仗,死那麼多人,挖個大坑便一起埋了,又有幾個知道姓名?我兒一心想當英雄。可我這做孃的,只想要自己孩兒活命。那大將軍明明可以一劍殺了我兒,卻放了他回來,這不是心善,又是什麼?雖然他傷了我兒的腿。但是我其實,還是很感激他的。」
晏長清有些僵硬地點點頭,卻什麼也說不出來。
出了木屋,晏長清卻並不想去牽馬。他抬頭看了看不遠處陡峭的百崖山,山頭的百崖寨只能看到一個點,果然還在冒著黑煙。
那個寨子的黑暗,血腥和齷齪,彷彿真的離這位老婦人很遠,很遠。
晏長清突然很想走走,赫連戎川便跟著他。兩人一路沉默,只聽得見山林的鳥鳴,細流的潺潺。
不知走了多久,走到一灣平靜的碧色湖水旁。晏長清終於停了下來。他轉過身,道:
「那位婆婆,其實就是達巖的母親,是麼。」
「你引我過來,是想演出戲,圓了那婆婆的念想,解了我的心結,是麼。」
近乎是陳述的語氣。赫連戎川低頭輕輕笑了一聲,卻並不答話。他伸手撿了一塊石頭,平平地沖湖面丟過去,幾隻水鳥驚得飛起,湖面一片漣漪。
「我只是那日百崖寨一戰,偶爾碰到了這位婆婆。聽她講了一個很有意思的故事,便想讓你也聽聽。至於她是誰的母親,我可不清楚。」
晏長清靜靜地看了他一眼,沉默不語。許久,才長長嘆了一口氣,輕聲道:「謝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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