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戎川的肌肉緊實精悍,幾塊腹肌更是漂亮,但正因為如此,那傷口就顯得更慘烈些。
不過從傷勢來看,雖然傷口很長,血肉外翻,但是以晏長清久經沙場的經驗,這樣的傷口並不算嚴重。為何尉瑾說赫連戎川傷勢過重,以至昏了過去?
赫連戎川半靠半躺著,有氣無力道:「啊……好疼!」
晏長清見他面色蒼白,明顯是很痛的樣子,連忙不再多想了,勸慰道:「那便更得上藥了。你且忍一忍,想必一會就不疼了。」
說著低下頭,更加小心翼翼地幫赫連戎川撒藥。
赫連戎川支著上半身,微微眯起了眼睛。
從他這個角度,剛好可以從上而下,看到晏長清微微低垂的濃密而烏黑的長睫,稍微側一點頭,還可以看見晏長清優美的頸部線條。
沿著這線條蜿蜒而下,是在衣襟下半遮半掩的鎖骨。
赫連戎川的眼眸中,閃過一絲幽幽的火光。
晏長清顰著眉,小心翼翼地給赫連戎川上藥。他捱得那樣近,那樣認真和專注,全然沒意識道自己溫熱而和緩的呼吸,正若有若無地輕掃著赫連戎川的小腹處的面板。
「長清?」赫連戎川低頭看著他,聲音莫名有些暗啞。
「還是很痛?」晏長清不禁有些疑惑。奇怪,他明明已經很小心了啊。
晏長清停下手,想了一想,突然低下頭,對著赫連戎川的傷口,輕輕吹了一口氣。
「呼—」
!!!
赫連戎川猛地顫了一下,竭力剋制住自己腦海中一閃而過的粗暴想法,道:「——你……你幹嘛?」
晏長清頭也不抬,一邊上藥一邊道:「給你吹一吹,是不是好些了?」
說著又輕輕吹了一口氣,語氣中帶了笑意:「我見過小孩子被割傷了手,大夫便是這樣哄——」
話未說完,晏長清眼前一陣繚亂,竟被赫連戎川一把攬住腰,猛地朝前一拽,猝不及防間,晏長清身子前傾,順勢坐到了赫連戎川的大腿上。
晏長清:!!!
赫連戎川不等晏長清反抗,就霸道地扣住他的後腦,用力地吻了上去。
「唔!」
晏長清呆了一下,立刻明白過來,生氣地就要推赫連戎川。
「嘶——別動,疼——」赫連戎川啞著聲道。
晏長清的聲音有些發顫了,帶著幾分怒氣:「你又誆我?!」
「哪裡誆你。」赫連戎川低聲笑,示意晏長清朝下看:「喏,傷口還在流血呢。」
果然,似乎是因為晏長清剛才下意識的推搡動作,赫連戎川腹部的傷口似乎又崩開了些許。
晏長清頓時垂下眸,不敢再動了。
赫連戎川最熟悉晏長清這個表情,只要他垂下眸,就代表他在猶豫,在內疚。
赫連戎川也很喜歡晏長清露出這個表情,因為只要他一猶豫,一內疚,自己就好下手了!
赫連戎川輕輕撫摸著晏長清的臉頰。晏長清抬頭,一雙清澈的黑眼睛中閃爍著無措的光。
赫連戎川心中一動,又情不自禁地吻了上去。
晏長清又是一呆,想躲又不敢躲,生怕扯動了赫連戎川的傷口。赫連戎川心中頓時泛起一陣溫熱的漣漪,有些激動和感慨。
這是晏長清第一次,沒有強硬地拒絕他的吻。
於是他的動作更輕柔,更繾綣,他想要這個吻更美好些,讓晏長清也真正的沉浸其中。
晏長清只覺得整張臉都開始發燒了。他從來沒有過這坐在另一個男人身上的經驗。尤其是這樣的姿勢,他在上,赫連戎川在下,晏長清總有一種是自己主動親赫連戎川的感覺,彆扭極了。
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