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
趙頊冷臉看著吵哄哄的大臣,道:“大臣官員的孩子,公然刺殺皇子,此事絕不能姑息,我一定要讓他們以命抵命。
人證物證俱在,沒有什麼好討論的。”
最先反對的是李青睿:“皇上,如此下結論,是否為時過早?廖府兩位公子為何要刺殺四皇子?
他們赴宴,為何要帶刀?刀是他們帶進去的,還是他人強塞的?
還有在場的人,都有何看法?一切事實,有待調查啊。”
趙頊一拍桌子:“刀在廖以安手裡,是他刺向四皇子,還有什麼調查?
莫不是你李大人有心要庇護廖家?
來人啊,摘了李青睿的烏紗帽,回家自我反省一年。”
青睿說得有理有據,可是皇上完全不聽,一上來就把他三品官帽卸了,如此下去,還有誰敢說實話?
當然有不怕的,蘇澈作為天明的故友,上前道:“皇上,李大人說得有理有據,您為何撤他官帽?
如果不能說實話,還要我們這些言官有何用?
廖府不是普通人家,廖天明還在邊關,為了大宋的疆土殊死拼搏,您不能意氣用事啊,會動搖軍心的。”
趙頊怒目圓瞪:“是不是在你心裡,我這個皇上做得不夠資格?
是啊,我有什麼資格,連自己的孩兒都保護不了,我如何保護大宋江山?”
蘇澈慌忙跪下:“皇上,四皇子之死,確實蹊蹺,我們應該調查清楚,把真正的兇手繩之以法,而不是賭氣,隨意殺兩個無辜的人啊。”
趙頊哈哈大笑:“無辜?看看你們這些臣子,人人以廖天明為是,現在好了,連他的兒子,都敢來殺我的兒子了,是不是這個江山,我要拱手送給廖天明?
好,你們要查,我同意,大理寺卿,即日開始審查以平以安殺人之案,另外,因為廖府處境尷尬,皇后廖天穎廢除皇后之位!”
蔡攸和韓彥驚呆了,就算以平以安殺人,與皇后有何關係?
蔡攸再也不能等了,齊刷刷跪下:“不可啊,皇上,廢后就會動搖社稷,您不能在衝動的時候做決定啊。”
趙頊紅著眼,就像一隻單打獨鬥的水牛:“我很清醒啊,廖府教育出如此膽大妄為的兒孫,皇后定然也是野心勃勃。”
這邊蔡攸帶領眾大臣勸皇上收回成命,承乾殿已經得到了訊息。
跳跳也不是第一次面臨廢后的處境了,她嘆口氣對粱淮吉說:“我真是做了什麼孽,無論是前朝還是後宮,只要出事,他就廢后,什麼玩意兒。”
轉身對桂姑姑說:“太皇皇太后臨終時,給我留的木盒子找出來,我要上朝面見皇上。”
跳跳不慌不忙,以前廢后,她會痛苦,會傷心,廢的次數多了,她也淡然了。
而且她還有太皇皇太后留下來的遺詔,這皇后,已經不是趙頊說廢,就能廢的了。
廖府存亡關鍵時刻,跳跳也不能再軟弱了,她必須站起來,要給廖府信心,要給支援廖府的大臣信心。
她這個皇后,絕不能被廢。
粱淮吉攙扶著穿著皇后鳳袍的跳跳,身後跟著捧著太皇皇太后遺詔的桂姑姑,氣勢洶洶的走向崇政殿。
大臣齊刷刷的跪了半個宮殿,皇上氣急敗壞的吼叫,跳跳平靜的走進來,所有人都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