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一些問題時,也採納了一下幾人的觀點,似乎挺好說話。
底下卻沒人鬆一口氣,越是不知道他要幹什麼,心裡就越沒底。而且,以這人往日狠辣決絕的作風,不像是會善罷甘休的人。
「好了,今天的會議就到此為止吧。」傅南期起身告辭,跟他們頷首。
幾人戰戰兢兢地起身相迎,互相對視,無一不是面面相覷,搞不懂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到了外面,傅南期一秒沉下臉,遠遠就看到了站在樓梯口的傅平。
他快步上來,把擬定好的升遷名單呈上來。
傅南期接過,面無表情地翻過,大體無誤後道:「就按這個調令去執行,馬上。」
「是。只是,會不會明顯了點?」
「不會。這幫老東西,一個個自私自利,心裡只有他們自己。如果是你,看到昔日的同盟被對家重用,你還會相信他嗎?我不用做什麼,就看他們互相猜忌自亂陣腳吧。狗咬狗,有意思得很。」
傅平瞭然一笑:「我知道了。」
傅南期整理了一下袖口,冷笑:「我不過去了澳洲半年,一個個的,都當我死了呢。」
「這幫人是什麼貨色,您還不知道嗎?一個個都是見風使舵的玩意兒。」
「對了,我讓你查的呢?」
「您是說今天早上過來那個女孩子嗎?她是興榮的產品經理,目前負責h5,還有一條單獨的生產線,能力一般,人緣還可以。不過,應該不是陳家恕那邊派來打探虛實的,她上級是許述安。這幾天,她忙著四處求告找人幫忙呢,可能以為陳家恕要放棄這個專案吧,小姑娘還挺可憐的。」
傅南期微頓,點了點頭,表示他知道了。
「那需要現在就跟陳家恕談嗎?四少那邊,會不會也採取行動?」
「再觀望兩天。他越急,我們就越不能急。」
「我明白了。」
……
溫淩再次見到傅南期是兩天後。
那天下班後,她早早收拾了東西下樓。往常,她都是加班到最後一批那一類,這幾天實在沒有心情。
她穿過馬路,去對面的影院一樓大廳兌了幾個遊戲幣。
投了好幾枚,卻一個都沒搖到。
她心情暴差,卻像是跟機器較勁起來,一口氣又買了100塊的幣。此刻的她,猶如輸紅了眼的賭徒。
當然,結果是什麼東西都沒抓到,錢也打了水漂。
她愣愣地看著櫥窗裡的娃娃,忽然心頭酸澀,悲從中來,一顆眼淚「啪嗒」一聲砸在了手背上。
怕遇到同事,她忙伸手抹眼睛,不忘回頭張望。
不偏不倚,對上後方一雙黑沉沉的眼睛。
傅南期的目光在她臉上微微停頓了一下,禮貌性地移開了視線。
溫淩臉上還是火燒火燎,倔強轉開,想當作沒看見他。可轉念一想,那也太沒規矩了,後來還是老老實實轉回來跟他問好:「傅總好。」
傅南期讀懂了她的表情,只覺得可樂,抬手指了指機器,表示他只是在排隊,沒有看她笑話的意思。
溫淩怔松,明白過來,更覺得窘迫,連忙讓開了機器前的位置。
他往裡投了兩枚幣,見她還眼巴巴杵在旁邊,忽的想起剛剛看到她連續敗北的慘狀,難得好心地給她講解起來:「你這樣是搖不到的,像這種機器,爪子都是很鬆的,機率也是設定好的,要提高成功率,得掌握一點技巧,看準時機……」
溫淩本來不以為然,聽著聽著,卻也覺得他說得很有道理。
只是,她嘴上不願承認,沒吭聲。
傅南期側頭,覺得她此刻的表情像極了一隻生悶氣的小鵪鶉,不經意笑了